“他怎么会?”
终究向白桃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
在我看来,管述君跟她的关系应该还是不错的,否则不可能在之前鼎丰有难的时候出手相帮。
无论从安默那里,亦或是白桃这里,我都对他有过了解,知道他是一个靠投资家的人。成功,从来都没有偶然,既然他在这个时候出手,那肯定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并且利益巨大。
“我也不是很清楚。”
白桃叹了口气,说道:“我猜,他可能是觊觎我手里的那些股权。”
是了,也唯有这个理由才能够说通,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再去想办法会省下不少时间,而我们现在最缺少的也就是时间。
可还有一个问题让人看不清楚。
管述君是跟田野有了约定,才会从鼎丰撤资,进而资助卓玛。那次的会议上,田野已经明确跟我们说的事情。而今田野被安默架空,闲赋在家,这就意味着,管述君失去一个合谋伙伴,按理来说,应该放弃的。
可他偏偏没有,更是趁着齐正国难这个间隙,猛然出手,打了很多人一个措手不及。假设这是一场棋局的话,他的这手更像是昏招。
试想一下,齐正国不管怎么跟白桃去斗,他总归是鼎丰的一员,他们这是内斗,而管述君这个外人插手进来,就是把事情上升到一种商界中的博弈,不论是白桃还是齐正国,都会摒弃不快,合起来对付他。
他有着什么样的依仗,才会有恃无恐?
这个问题,我想白桃也看不清楚,未知的永远都是最可怕的东西,俨然,她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些。
好容易赶上一次白桃跟我坦诚相待,让我跟着参与进来,为她谋划,我不能让她失望,哪怕她更多的是站在倾述的角度上,没指着我替她力挽狂澜也不例外。
男人可以丢弃很多东西,唯独对挚爱的承诺不能丢。
“我知道了,鼎丰内部的那些事我不会参与,我相信你会搞定。”顿了顿,前所未有的坚定,说道:“可管述君那里,我会替你摆脱麻烦。”
“...别冲动。”
白桃满含担心地说道:“许诺,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
我知道,她这是在担心我冲动,害怕我用一些过激的手段,出了事情。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一普通人,还没有经历过商场的这些风浪,到时候毁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你的男人不会出事。”
语气很平稳,却异常坚定。
许是感觉到我的态度,白桃没再拦阻,“不管怎样,我们都会好好的。”
“是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这就是我跟她之间存在的默契,无关利益、无关事业,只要彼此都在,就不会去惧怕千万人阻挡。
白桃又叮嘱了几句,又重新去面对以齐正国为的那些股东了,而我,则开始思索应对之策,想着怎么去说服管述君,让他不来参与鼎丰的内部争斗之中。
对于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最初给他打电话求援时的样子,这个人很强势,而且有魄力。那个时候我只是卓玛一个小小的组长,跟他对话根本就没那资格,病急乱投医下,竟然对上了话。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至极,不过也幸好有那次经历,让我知耻后勇,仅半年时间,在安默的帮助之下,通过自己的积累,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哪怕卓玛总监这个职位,依旧不能让我们平等对话,可至少,我有了个身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更决定能够接触到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