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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果的心理非常憋屈，她一向认为自己至少也和苏哲哲一样是个厉害的，结果现在她都不如苏哲哲，让她在人生的道路上透露出一丝彷徨。

和宋小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顾墨，熟练地运用“我是被动的”这一技巧让宋小果总觉得不对倒还找不出哪里错了。

但是很快，宋小果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到别的方面了，原本给顾墨教课的老师在宋小果的一次考试之后认为她可以有更深的造诣，认为宋小果既然已经有了现在的身份，那么她有理由选择更好的教育。

他所认为的更好的教育，是出国。

这位老师提出的建议是在这之前从未有人想过的，而宋小果她真的在希望着有这样一个经历。

现在的宋小果被顾墨保护的很好，她有了身份，别人不会欺负她，她也不会去见到被他认为可能有问题的人，这样她不会因为各种原因受伤。这是最美好的状态，至少顾墨是这样认为的，他会给她最好的，毫无疑问。

顾墨对宋小果的照顾近乎宠溺，他愿意让她得到任何她想要的。

而宋小果一直在在意的毫无疑问是其他的方面，首先宋小果是从奴隶成为现在的身份，无论增加了怎样的光彩她都需要的是自己真实存在的能力让他人承认，而不是某位夫人的“女儿”，再来她非常空虚，宋小果她有了顾墨的宠溺后她会莫名的情绪不稳定，或者不安或者愤怒。

是了，宋小果现在急需的就是充实自己的生活，她认为自己一定是因为太闲了所以才会产生那些情绪，另外她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所以那位老师提出的出国学习这对于宋小果个人来说她是非常乐意的，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别人不会再带有歧视眼镜看她，而她在得到荣耀后回来便有了底气，她不再需要借住别人的能力而有价值，她也不需要成为一种附属品，虽然她现在就是。

原本宋小果以为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顾墨对她很好，并且他乐于她进行学习，可是她从未想过当她提出这件事后顾墨便不着痕迹岔开了话题。

“苏先生那里从别人那里得了些新花，你可以去后花园看看，你会喜欢的。”

宋小果因为他的不在同一方面而有点茫然，看着顾墨淡漠的模样，将他侧过的脸摆向自己，“我是说出国学习的事情，有一位老师愿意给我介绍这不是很好的吗。”

顾墨看着宋小果睁大眼睛期待的模样，垂了眼眸，淡淡开口，“如果你想学习的话我可以为你请最好的老师，没有必要出国。”

宋小果因为顾墨这句话一愣，看向他冷着的一张脸，因为这个世界的顾墨大多时候都是这样她还真不太好把控他想表达怎样的情绪，可她现在也能看得出他是认真的。

顾墨是认真的在拒绝她的提议。

“可是国外才有那种研究的氛围，”这还是宋小果第一次在顾墨这里这样正面碰壁，她试图能够缓和气氛，并且说服顾墨态度不要这样强硬，“那里很适合我这种初学者。”

她眼睛眨眨，少有对顾墨露出央求的小儿女姿态，这对她来说已经是难得，而顾墨依旧冷着脸并没有松动的态度，“你不需要出国。”

他态度坚定，仿佛在警告宋小果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小果僵在脸上的笑容依旧僵持着，“但是你要知道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难得的。”

她少有去争夺和乞求什么的，她现在能够坦然地对着顾墨索求里有一大半都是顾墨宠出来的。

顾墨借着身高优势抚了抚她的头顶，“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给你，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养只狗。相信我，你只是一时兴起，很快你就会忘记它。”

宋小果看着顾墨微笑的模样，咬了下唇。

养狗这件事是顾墨很大的一个让步，在顾墨的第一只宠物狗去世后，那只伴随了他童年的老犬成为伤痛，顾家再也没有养过宠物。顾墨对她的好她是知晓的，但是她终于发现她一直觉得不对的东西在哪里了。

顾墨在给她最好的东西同时，她也成为了不能离开他的附属品，这样之后，她总会有一天她离开顾墨一步，她都无法生存。

宋小果不知道顾墨的目的是不是这样，她只是心中猛地一凉。

如果，顾墨真的有这样的想法的话……他做得出来。这样的人，她应该怎样对待呢。

顾墨看到宋小果瞬间的发呆，温柔地低头蹭了她的脸，“你要相信我。”他这样说着，在她脸侧留下轻轻的轻吻，亲昵而矜持，不会过分甜腻也不会太过冰冷，他在安抚她不安的心。

是了，宋小果最满意的一个世界的顾墨，他温柔而体贴，带着少年的天真和对她的真诚，他就好像是满足了她原先一直以来对顾墨的期待，他终于长成了她最满意的模样，可是这些模样，这些她见到的面目，她其实并不知晓真假。

打破往常的他一直在追随着她，这一世似乎主动的都是她以及伴随着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的推动，他一直在被动的方面。可是他只要确定了她他就会给她所有，即使他并不经常甜言蜜语，但他重在行动，并且他能够满足女性对于“男友除了我别的女人都不看一眼”的幻想。

他也会为她着想，他会在意她的身份，他也会偶尔的时候赞美她，毫不收敛的。

可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宋小果在片刻的怀疑后嘲笑自己，怎么可能，顾墨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这样完全捏住她的喜好，除非他之前的记忆还存留着，保留着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