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开车时,视线往后视镜一瞟,主动跟姚烈搭话:“姚大哥,小姚望真的没事了?”
“挂了两瓶点滴就退烧了。”姚烈说话时忍不住瞟了眼晏时遇那边,“恬恬在家照顾呢,没给我打电话,应该没再出问题。”
“刚得知恬恬结婚,挺惊讶的,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是跟你结的婚。”
提到范恬恬,姚烈脸上表情透着幸福,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我自己也没想到。恬恬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过确实是个好姑娘。”
欧阳文静莞尔一笑,她看得出来,姚烈也是真心喜欢恬恬的。
车子停在庆祥路的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晏时遇睁开了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经过片刻的休息,那双内双皮眼更显深刻。
他对欧阳文静交代:“先送你回大院,我再送姚烈回去。”
重新动引擎前,欧阳文静拿眼角余光关切地瞅了晏时遇一眼。
刚才在饭桌上,晏时遇其实没喝多少酒,半杯还泼在了老赵的脸上,见他身上酒气不重,欧阳文静也猜到他是有话要单独跟姚烈讲,所以没再提回清和园,在前边的岔路口把车拐向大院所在的方向。
如果说,老赵那番话,将她跟晏时遇的封闭世界撕开了一条缝,让她更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未来要面临的困境,那么姚烈的出现,代表着她跟晏时遇的关系不再是不为人知。
刚看到姚烈时,她不是不担心。
但短暂的不安过后,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又放了下来。
没有像六年前那样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晏时遇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听到老赵那些话,欧阳文静不是没有动摇,在她摇摆不定时却又想起那晚晏时遇说的话,他说,他做任何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时冲动……可能自己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都没办法真的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