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遇低低地‘嗯’了声,没有其它过多的语言。
挨得近了,欧阳文静闻到清淡的肥皂香,大概猜到晏时遇是洗过澡才过来的。
洗过澡的身体散着独属于男人的那股阳刚之气,热烘烘的,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魅力更让人着迷。
看到他穿着作训服,布料有点厚,突然想问他热不热。
她不知道的是,晏时遇没接到电话,回过来她又不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随手拿上挂在床头的外套就过来了。
附近有树木遮挡,光线昏暗,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跟晏时遇这样独处,欧阳文静莫名地感到不好意思,即便心头还泛着一点点的甜。
可能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两人在一起的事实。
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她松开他硬硬的作训服:“我回一趟宿舍,你等我。”
说完,跑去宿舍楼大门口,欢快的纤细身影随即消失在大厅里。
晏时遇站在槐树旁,脑海里还印着欧阳文静经过宿舍楼落地窗时那欢欣雀跃的小脸,他抬头看着那些灯火通明的宿舍,其实心里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所顾忌地来找她。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姚烈以前说过的恋爱感觉,两人虽然一天没断联系,但他却忍不住想要当面见见她,这种感觉好像又比恋爱来的深刻。
十七八岁的时候,对异性并不是没有过朦胧的情愫,那应该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经历的阶段。到了二十三四岁,所有的情绪仿若风过无痕,不会再轻易地流露在外。
现在三十岁了,却清晰地感受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猛烈感情涌动在心底,支配着他的大脑跟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然而也仅仅是对一个女人才有这种感觉,他并不抗拒,甚至……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