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攥紧母亲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她接过护工手里的茉莉花递给池眠。

池眠的神情顿时温柔了，笑得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闻了闻花香，她看着欧阳文静轻声道：“阿铭，我爱你。”

欧阳文静回望着池眠眼角的细纹，弯起了唇角，伸手捋了捋她鬓边的碎，柔声说：“我也爱你。”

池眠听她这么说，神情间尽是幸福，她扯了扯欧阳文静的衣袖，带着撒娇的意味：“不对，你以前不是这么回答的，你应该说永远只爱我一个。”

“好，永远只爱你一个。”欧阳文静微笑着又说了一遍。

——

欧阳文静赶上了中午的班车回市区。

车子中途加油，欧阳文静望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加油站，又一次鼻子酸涩难受，迅速地转开了头。

快到市区时，她接到陆岳堂的电话：“在家里吗？出来吧，中午请你吃烧烤。”

这一回欧阳文静没有拒绝。

她把这顿饭当做是跟过去某些傻瓜行为道别，想到自己最近过得憋屈，也想好好泄一下，她问了陆岳堂地点。

“就在城北那家绝味坊，你打车就能到。到了门口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

欧阳文静下了出租车，给陆岳堂打电话，响了两声，打扮靓丽的陆岳堂像只猴子从店里窜出来。

“怎么这么慢！”说着，上下打量欧阳文静，见她穿着T－shrt跟牛仔七分裤，颇为嫌弃：“你说你出来吃饭，怎么也不打扮一下，这样子把你带出去我都没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