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动车子。”他的声音比昨天更沙哑,感冒严重了。
然后响起大门开启阖上的声音。
欧阳文静这才抬头,眼角余光往门口瞟了眼,果然已经出去了。
唐嫂帮她把外套拿下楼。
“路上别跟你小姨父添乱,知道吗?”池老交代。
欧阳文静套上大红色的短款羽绒服,一边仰着头任由唐嫂帮她整理领子,一边对池老道:“要不我跟小姨父各走各的,也省得耽误他做事,您要真担心不过,我就让陆岳堂开车送我过去。”
“他送你?那我更不放心了。”池老哼了声:“他那本驾照,还没捂热,这种天气他会开车吗?”
反正就是一句话——她必须坐晏时遇的车去疗养院。
……
欧阳文静在玄关处磨磨蹭蹭了会儿,穿好短靴,在唐嫂的‘驱赶’下,出了屋子。
还是那辆军绿色的牧马人。
动后,停在院子里,出嗡嗡的引擎运作声。
她咬咬牙,走过去,没有选择副驾驶座,而是打开后座车门,坐上去,微笑着叫了声‘小姨父’。
晏时遇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欧阳文静正往身上系安全带,低着头,卷翘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睑处投下两道漂亮的剪影,她戴着烟灰色的绒线帽,柔顺的长贴在脸上,素净的五官很精致,又带着稚气。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起头,略显困惑:“小姨父,有事吗?”
“把那个文件袋给我。”晏时遇道,不着痕迹地收起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