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安却没像往常一样对云晓笑，而是有些艰难地开口，“晓晓，你是不是……恋爱了？”

云晓动作一停，抬起头来，“有这么明显？”

陈静安看着她。

最近云晓总夜不归宿，还用她和岳明做幌子，上一次在学校的卫生间看到她身上的痕迹，陈静安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刚刚又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个痕迹，明明就是吻痕……

把t恤的下摆塞到破洞牛仔裤里，又恢复帅气的云晓取走陈静安手里的果汁，喝了几口之后，低头看着杯子里橙黄的液体，“我遇到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人了。”

陈静安眼波微微动了动，半天才挤出声音，“他喜欢你吗？”

“不知道，可能现在还不喜欢吧。”云晓耸耸肩，随后又像是怕陈静安会担心，把头枕在陈静安的肩上，对着她笑，“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能经常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是短暂的，但留下这段回忆也足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先爱上的人总是卑微，云晓早有体会。

白墨晟那样的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能和他有些牵扯已经是她争取来的，她不敢奢求太多。

“哪怕他明天就要和我分开，我也不后悔……”云晓直起身，晶亮的眼瞳直直望着陈静安，“这种感情你能体会吗，静安？”

陈静安伸出手，像是抚摸孩子一样手心轻触云晓的脸，然后，她点了点头。

云晓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儿，“就像你对学长那样，是不是？”

陈静安把手收回来，笑了笑，只是笑容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