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小子,顾公子,你们两个没事来我府上做什么?”
“将军,我们有一要事想要你知道,此事攸关梁国生死,还望你能出面解决!”上音远远地说道。
郗将军听了此事,看了看周围,皱眉叹了一声,就带着凌衍、上音和郗微来到了他家中的一处暖阁,老将军不过是披上了外袍,凌衍看着郗将军的八块腹肌心里羡慕得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声。
上音却没有心思想旁的,将他们这几日在西邸的见闻、太子萧子昭所作所为都给郗将军说了一遭,说完之后,郗微已经面色大变,郗将军也沉默,手中端着的热茶,热气都散了,老将军都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宁杭所言句句属实,凌衍敢用人头担保!”凌衍看着两个人不说话,更是加了一句。
“我……”郗将军长叹了一句,“不是不相信你们所言,而是……唉……”
“爹?而是什么?”郗微问。
“大王三子,长子柔弱无才干又重情谊,次子城府极深却又有民望,嫡子拥有高贵的血统和禁军,却不能承接大统。竟陵王做出如此事情,并不出老夫所料,只是萧子昭所作所为——真叫老夫伤心,”郗将军叹了一句,看着凌衍慢慢地说道,“你爹心中只有大王,想的都是王位的继承和梁国的将来,自然长此以往就会招来萧子昭的嫉恨。”
“这么说,将军你早就知道……?”上音问。
“应该说,”郗将军摇摇头说道,“自从老萧死的时候,我就觉得此事颇有蹊跷。没想到竟然真是太子所为,可惜,这孩子一意孤行,却终归让能臣都背离了他。比起竟陵王,其实梁王三子之中,唯有萧子昭,才是能够继承大统的人。”
“何解?”郗微不明白,“太子的为人看着不像啊!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那么放浪形骸的人怎么能够继承梁王位!”
“不,不是,”上音却开了口,“太子那样子不过是做出来给世人看的,他本性并非如此。我与他对弈几日,从他的棋招上来看,并非是如外人所见的那样。他心性沉着,而且棋招多变,若非十年功底定不能成。学棋需要定心神,棋称国手者往往已经自成一派,可是萧子昭能够隐藏自己的棋路,说明他早已经学有所成。”
郗将军点头:“他是装疯卖傻。”
“卧槽,所以宁杭你和他下棋是为了试探他吗?”凌衍挠了挠头,“你害我在家白吃醋!”
上音淡淡一笑。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凌衍、上音,老夫明日就会进宫面圣,将你们所说的事情和圣上说一说,你们也最好准备和我一起去。”郗将军如此说着。
众人点头答允,可是,第二日,却从宫中传出来了梁王病重的消息,宫禁封锁,满朝文武非召不得见,厉朝就有的先例,若是天子病重不理朝政,便是由太子辅国,众位大臣直接上东宫问政即可。
如今情状,却叫郗将军和凌衍、上音怀疑起来,莫非竟陵王所做的事情竟然提前了?
眼下,郗将军决心先备好虎符,若是梁国当真变乱,他会誓保梁国河山,更是交代了梁国几个边塞——接壤了律国、燕国和晋国的重镇早早做好准备,更是将羽都城的守卫加强了一倍。做好一切准备,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午后,
凌衍却忽然灵光一闪,拉着上音开始合计新的计划:“喂,宁杭,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老管家带我们去看过一个地方!”
“黄泉道?”上音立刻就明白凌衍在想什么。
“我们不如去挖开,然后告诉梁王他有难吧?!”凌衍如此说着,满脸兴奋,“这件事情就只有你我知道,我们晚上悄悄的去。”
事急从权,上音也自然觉得可行。
两个人趁着郗家的家仆不注意的时候就从郗将军的府上溜了出去,找到了萧顺之的宰相府,从相府的书房进入了黄泉道。那尽头的门虽然是封死的,可是凌衍自己拿主意带了十足的火药。
炸了两次以后,就给炸开了。
凌衍和上音两个人在一片尘土之中跨入了梁王的寝宫——明光殿。
然而令上音和凌衍十分奇怪的是——明光殿作为梁王的寝宫,此刻竟然空空如也,甚至连个宫人都没有,大殿之中一片黑暗,梁王的床榻也是纱帐垂着,看不出来是否有人的样子。
“只有,死人,才会从黄泉而来——”忽然,大殿之中灯火通明,有一个人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