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送死的人。”那些伪装成士兵的暗卫,突然从马上跳起,对着左铭源发难。左铭源二话不说,亦从马上跳起,被暗卫围在半空中,银晃晃的刀剑,或劈或刺,左铭源灵活的闪避着,时不时用手指捏住他们的剑,稍稍用力便被折断,向这些人扔去,或被中伤,也有避开的。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们来杀我,皇上吗?”
众人不语,见左铭源身手极好,便不再靠近,而是使暗器,一时飞针如雨,左铭源按下凤翅盔额头上的那块蓝宝石,顿时面部被挡,见暗器已到,便拿起长枪格挡,那长枪或软如鞭,或硬如铁,只是这会儿被她抡在手里,跟个飞轮似的,将那些暗器一一扫落在地,也有弹飞出去的。她且战且退,只是这里地形不熟,一时被逼退到悬崖边上,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暗卫见左铭源势单力孤,便各自发难,围成个半圆形,把左铭源圈在中间,退则必定落下山谷,进则未必可进,早有长弓弩等着,左铭源一踏地而起,长弓弩劲力十足,破风而来,没有射伤她,只因黄金铠甲刀剑难伤,可这弓弩的劲力却让她的身子往山谷移去,暗卫一见,几十支弓弩对准了左铭源,将她一点一点的推向山谷,左铭源脚下无落脚处,虽不曾被伤,只是从这里摔下去,加之铠甲本身的重量,不死也残。
一切的变化,都在突然之间。
左铭源掉下了山谷,暗卫们面面相觑,就听得叫声从山谷里传上来,然后,静寂了。“死了没有?”
“反正活不了了,走,别让人发现。”
他们仍然做士兵,继续围猎,打了猎物之后才回去。
而在这期间,莲蓉、丝蕴摆脱了围住自己的人,找到了左铭源的马,却没有找到人,两人边喊边寻,只是无人回应。“殿下该不会出事了吧?要不丝蕴你回去,去告诉陛下,让她带人过来。”
“好,我这就回去。”
丝蕴回来后,射猎差不多已至尾声,大家陆续带着猎物回来,周围马匹嘶鸣,人也乱哄哄的,大家手里提着东西,让明安记录下名字和猎物的数量,丝蕴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到南宫舞天面前,左铭志正站着,面对着南宫舞天,在他们旁边正有人数着皇上的收获,丝蕴过来参拜两人,打断了他们说话。
“皇上,陛下,出事了。贤王不见了!”
南宫舞天心惊了,本想霍得站起来,碍于左铭志站在跟前,她不宜失去冷静,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压抑着内心突如其来的悲伤和愤怒,问道:“怎么就不见了,你们有没有在四周找过?”
“是,奴婢和莲蓉已寻了半天,找到了殿下的白马,却找不到她的人。”
南宫舞天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左铭志就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和那个叫莲蓉的一起保护铭源的,找不到他的人,你们还有脸回来,哼!”左铭志佯装生气,要在南宫舞天面前做出才得知此事的样子。
“奴婢自知有罪,不过眼下还是找到殿下为好。”
“真是大惊小怪,也许铭源只是躺在哪里躲懒,很快就会回来,不说你们没找仔细,却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惊扰国王,不知道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么。”
左铭志怒不可赦,责问莲蓉、丝蕴保护不利之罪,但是丝毫没有要找左铭源的意思,南宫舞天将所有话听在耳里,一阵冷笑。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皇上,是不是马上派人去找铭源为好?”
“国王你不要担心,朕会马上派人去找,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最好,若是有事,妾身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南宫舞天的眼中冒出杀气,她知是左铭志做的手脚,说什么打猎庆生,说什么赌注,她从左铭志身边离开,狠狠地将他撞到了一边,有些人碍手碍脚的。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要是找不到铭源的人,就别给妾身回来。”
左铭志后背起了冷汗,他怎么说也是一国国主,可是心里难免虚着,又被南宫舞天的气势压着,是身高差的缘故吗?还是南宫舞天身上那股匪气,让他浑身不自在。南宫舞天一直被恋爱包裹着的霸气,突然释放了出来,让左铭志还是不大习惯,在他眼里她不过是有些冷傲的女人,一下子变得不同了,有了戾气和杀伐。
这个女人很危险!左铭志心里汗津津的。他在她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像个孩子一样听话,“是,朕知道了。国王不必烦恼……”
“闭嘴,还不赶紧派人做事,傻站着铭源就会回来了么?”
“是,朕明白。”左铭志灰溜溜的走了,身为一国国君他走得很狼狈和难堪,可是再在南宫舞天身边待一秒,他都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很不舒服,心口气闷。
这里南宫舞天对丝蕴道:“带妾身去找人。”她手一挥,亲兵们立马集结,整装待发,大家分工合作,看着这高高低低的路,南宫舞天放眼望去,眼色茫茫,不晓得此刻左铭源身在何处。
‘铭源,你在哪里?还不给妾身献身,再不出现,妾身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南宫舞天的心在颤动,在滴血,可是若她也乱了,还如何指挥众人,她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悲痛,眼睛望向前方,期望左铭源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