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韦大人可能是心情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晕倒,休息一下就好。”
“没事就好。”容玛丽喊管家过来伺候太医,她们忙了半天,连口茶也没喝上,一面又告饶,“我暂时很忙,没有空陪大人们闲聊,要是改天有空,来府上喝杯小酒。”
“好好,丞相太客气了,那我们几个再开个方子给小容大人调理身子用,之后的注意事项也一一注明,怕小丫头年轻不懂事,不注意。”
“有劳用心,有请。”
韦璧云这里,早有佳儿过来伺候着。容玛丽去了隔壁,看了孩子,刚生出来的孩子,皱皮皱脑的十分不中看,暂时看模样到还不晓得如何。她来看了容袖里,“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都别想。”
“娘,韦璧云怎样?”
“她好的很,不过是高兴过头晕倒了,不多一会儿就能起来,到时候来吵你和孩子,你可不知道,她叫那声,比你还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生呢!”容玛丽抱怨几句,之前韦璧云确实太丢人,叫的那个凄惨,好像跟谁要去了似的,骗出她几眼眶的泪来。有些人,没事就知道瞎嚷嚷,吓唬人。
容袖里笑笑,闭上眼睛睡了。
容玛丽又逗了一回小孙子,其实是睡死了,不理她,她也就是白看看。看完又放在容袖里旁边,要侍儿好好看着。
到了下半夜,韦璧云醒来,睁眼一瞧,陌生的房间,她忙挣扎着起来,“容大人如何,孩子怎样?”她还在噩梦里,见佳儿在,忙抓住了她的手,“怎样,怎样?”
“小姐您是睡糊涂了,容大人平安无事,干小姐也顺利诞生,两人都在呼呼睡着呢。”
“不行,我要起来,带我瞧瞧去。”
盼了这许多日子,如何还能冷静的下来,忍耐了这样多日子。她要起来,佳儿想劝,没奈何韦璧云拒绝。她只好帮着她起来,扶着她去看容袖里。
侍儿一见韦璧云来,忙起身请安。
“免!容大人呢,孩子呢?”
走到床边,见容袖里安安静静的睡着,脸上并不十分苍白,不过看起来也是受累过度,睡的格外沉,在枕头旁边还有个小东西,也在呼呼小睡,手掌握成拳头,时不时还要咂巴一下小嘴儿。
看这样子,就知道以后是个贪吃鬼。韦璧云心里高兴,想抱,又不敢弄醒孩子,就坐在旁边看,又是看眉毛,又是看眼睛,又是看小嘴的,欢喜的不行。她小声道:“都要吓死我了,一出生就知道吓人,没哭也吓了我,可千万别是哑巴,不然以后怎么吼吼。”
看了半天,到早晨,丞相府放了鞭炮,韦璧云看看外面的天,亮了。她该整衣衫上早朝了,容袖里被鞭炮吵醒过来,看着韦璧云,微笑同她招呼。“哟,韦大人。”她的嗓子格外的嘶哑,干的,她想喝水,可太医说了,得让身体稍微周转一下。
“别说话,休息,我马上要上早朝,等回来再来看你,给你和孩子做吃的,对了,孩子不能吃。”韦璧云几乎是六神没有归位,语无伦次,她只是太惊喜,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什么好,好像什么都想说,好像什么都想做,“恭喜你做娘了。”
“谢谢,孩子干娘。”
韦璧云重重点头。孩子哇哇哭起来,韦璧云伸手过去抱,不知是尿湿了,还是肚子饿,她摸摸尿布没事,看来是肚子饿了,“饿了。”
“那我起来喂她。”
侍儿将容袖里扶起来,容袖里去解扣子,韦璧云看着,眼睛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她把孩子递过去,然后转过头去。
容袖里看看又觉得好笑,奶个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孩子找到了奶源,咂巴着小嘴,哼唧哼唧的吃着,十分享乐,吃了会儿,眼睛又闭上了。她不吃,她睡了。容袖里将她放在旁边,把衣服扣上,一边催韦璧云,“好了,你快去上朝,我这边有丫头老妈子伺候,不打紧。”
“那我去了,回来再来看你。”
一出大门就碰上了容玛丽的马车,好嘛,又见面了,不晓得容玛丽会说出什么恶毒的话,她敢说,一定有。可是今日的容玛丽不知道是反常,还是怎么,竟然对她笑了笑,然后让侍女赶了车,走了。
留韦璧云一人在那愣了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说,任何一种反常,背后都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