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宫明秀手指着自己,眼睛眨个不停,她是来八卦的,来取笑女儿的,可是现在的情况跟她预想的似乎有差别,这可怎么说呢?南宫明秀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忽然想出一个来,“我是来说正经事,怎么?你以为我是来八卦你和贤王的?哦呵呵,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南宫明秀手里甩着帕子,目光乱闪,想要掩饰她的真实意图,但是不消说,她这样一说,南宫舞天就全明白了。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不安分,真是榴莲还没吃多久,就又得意忘形了。南宫舞天死死的看着她,她不再笑了,“我是来说正经事的,刚亲兵来报说是海上有许多贤雅国的船只,你也知道那国王对你一直都爱心不死,他打听得你的所在,又来见你了,不过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知的消息,知道你有了皇夫,所以派人在船上叫喊,要和皇夫决一雌雄,舞天这事你怎么看?”
那个死胖子来了。南宫舞天的嘴撇到一边去了,她努着嘴思索着该怎么办,又见南宫明秀急得直搓手,南宫舞天心生一计笑说:“这样也好,妾身正要试一试贤王的身手,素闻贤王:文武双全,正好派上用场。”这一说可差点把南宫明秀的眼珠子惊得掉下来,她家的舞天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左铭源是‘文武双全’,那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分明是让她去送死。
南宫明秀绝不肯答应,“贤王根本不会武功,舞天你不要胡来,万一有人伤了她,你该知道大左绝对饶不了我们。”南宫明秀是严肃的,她越严肃,越紧张,南宫舞天就越是调皮,越是不服她。
“嫁出来的都是泼出去的水,母亲也太紧张了,太爱惜过头了,您这样会让妾身觉着您动了‘老牛吃嫩草’的心思,啧啧,母亲这样大年纪,老毛病还是没改,于‘贪财好*色’中也算得翘楚,拔得头筹了,厉害厉害,宝刀不老,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您连妾身的皇夫都有心抢一抢,做女儿的实在是惭愧。”
南宫舞天嘴里说惭愧,脸上可没有半分惭愧的意思,当着其余两人之面,竟这般数落自己的亲母,南宫明秀羞红了一片儿,她争辩说:“我怎么可能老牛吃嫩草,你知道我就是欣赏欣赏,就像看到一朵美丽的花,每个人都想俯下身子来闻一闻,我怎么会跟你抢呢,这样丢脸的事我才不做,况且我们年龄有差距……”
南宫舞天挑着眉接她话道:“要是没有差距,您是不是就立马行动了?”这个中年妇女,果然是拜倒在美色的石榴裙下,她就说她怎么这么好心给她找什么皇夫,这根本就是‘以公谋私’,便宜自己,那左铭源又有几分姿色,母亲就动了凡心了。
既是如此,这出战之人就非左铭源不可。
她就是爱与母亲作对,看母亲心疼不?
南宫明秀千百个不愿意,但都抵不住南宫舞天的‘心意已决’,她们在这里互掐,旁边的两位看官可十足看了一出好戏。“容袖里。”
“嗯?”她还在戏中。
南宫舞天不悦,她可不是猴子,不是给人看热闹的。“去告诉左铭源,让她出战。”
“是。”容袖里去了,很不情愿的,她还想看接下来的精彩内容,国王与国母的母女斗气打嘴仗!只是南宫舞天一再催促她去,她少不得跑个腿儿,一边晃着脑袋,心道:“左铭源这次要玩完了。”她可有些了解那贤雅国的国王,是个十足的大胖子不假,不过就光人家的腰围就足够压死左铭源的,何况人家还弓马娴熟,这可怎么比?
她哎哎的叹了几口气,要怨就怨左铭源来的不是时候,一切早已注定好,不必太强求,大不了左铭源死了,她到海边给她烧点小圆纸就是了,再不然哭几声,也不枉费她是世上最佳好情敌。啊呀,她最近做的好事太多了,简直就是最佳好反派。
容袖里去了左铭源那,敲敲薄门板。
“殿下,是容大人。”莲蓉提醒左铭源。
左铭源伸过头来看看,“容大人怎么站在门口,进来呀!”
容袖里请安毕,这才说明来意。“九贤王,陛下让小臣来告诉您一声,船外有人搦战,听说找您单挑,陛下让您出战,说是不要失了我女儿国的威仪。”
左铭源的心瞬间凉了,她哪会单挑,她不过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不过偶尔吟诵几首唐诗宋词,怎么这样武力的事让她做,她忙拒绝,“你们这里精兵良将,为什么不派出去,反而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你就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我不会打架,让她另请高明。”
“那可不行,我们陛下说了,就让您去,人家单挑的是您。”
左铭源都哭了,谁这样没眼色劲儿,她要跟这人谈谈人生哲理,化学物理,科学道理。“什么人这样跟我过不去?”
“说是贤雅国国王,很爱慕陛下,对您身为皇夫的事,人家有点儿不满意,所以要亲自跟您过过招。”
原来是拈酸吃醋,为了这点小醋,她就要去拼命?开什么玩笑,她才不应战,“你就出去跟他说,我认输了,算他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