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19.初见司徒虹(精彩章 节)(2 / 2)

“司徒虹是谁?”景年本能地问道,若不是为了寻找司徒虹,他也不会来到这南湘国的皇宫。

“她----她是我昔年在南湘国时候,我养父养母的女儿,微臣在南湘国从未提起过她,因为觉得这始终是臣的家事,没有必要提及!”南磊声音磊落,和景年说道。

景年环视了一下整个大殿,却没有一个女眷的影子,“司徒虹呢?”

“哦,今日她患了恶疾,整个脸上起了红疹,而且此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今日恐上了殿对皇上不敬,不过,我已为她开了药,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几日,请皇上恕罪!”南磊已经站了起来,站在大殿上,对着景年朗声说道。

景年没说什么,对着身后的君如墨示意了一下,君如墨拿出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封西辽国皇帝南磊为南湘国的平彻郡王,每年七月,派使者出使南湘国!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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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隆恩!”南磊跪拜在地,向着景年说道。

“朕将你平彻元年的年号,作为你的封号,可有异议?”景年问道。

“没有,皇上此举正合臣心!”

南磊在景年面前自称为“臣”,从不称呼自己为“孤”或者“本王”,看起来毕恭毕敬,比起那个飞扬跋扈,将一切心机显露在外的南彻要恭敬得多。

不过,也因为此,所以景年才不得不防,此人的心思-----,当真不在他之下的。

若不是真的毕恭毕敬,就必然藏着不臣之心!

景年深谙朝中的深水,这一点,在他来西辽国之前,就已然知晓,现在,他知道了南磊竟然就是司徒明磊,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皇上,您在西辽国这几日就住在皇宫的‘景轩殿’吧,这座宫殿昔日是臣的父亲的寝殿,亦是这西辽国皇宫中最为华丽的一间,如今已是下午,请皇上去歇着吧!”南磊非常周到。

景年起身,刚刚走到了大殿的后门,便传来了一个声音,“花南国摄政大臣北傲觐见!”景年的步子顿了顿,却是并未停下,这花南国已经是南湘国的附属国,现在国中最高的掌权者便是这位摄政大臣北傲,是景年亲自遴选,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为人却是极为稳重而且极为成熟的,相当有韬略!

他本是花南国朝中的一员极有谋略的大将,为人文武双全,外表更是俊朗,深得景年之心,所以,景年将他封为花南国的摄政大臣,在景年不在花南国的时期,由北傲全权处理。

不过,对于花南国和西辽国之间的事情,景年并不关心,有许多的事宜,他也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可能此次北傲不知道他来了此地,所以,景年也不需要在出去接受他的朝拜了。

“摄政大臣来此何事?”南磊问道。

“想来和西辽国求取一个人!”北傲的声音很动听,朗声说道。

“谁啊?”

“永宁长公主——司徒虹!”北傲方才刚刚进殿,不过他的声音却早已将大殿灌满,有磁性极了。

景年的脚步禁不住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丝的不一样,不过随即想到,他只是好奇司徒虹这个名字而已,她此生都不可能成为他的人的,别人求取她,与他其实半分关系都没有的,他在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这次花南国摄政大臣来,他半分也不知道,原以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的,其实,本来也和他无关。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定在这里了,脚步怎么也走不动了。

显然,南磊也有几分出乎意料,司徒虹的身世,他是最清楚的,未来夫婿的事情,她从未对他说起过,还有,她究竟有没有忘记那个人,那个人现在正在自己的皇宫里,若是有了冲突,可如何办是好?

“此事要问孤的妹妹同意不同意,孤做不了她的主!”南彻说道。

听完这句话,景年这才对着后面的君如墨说道,“走吧!”

两个人往“景轩殿”走去,今晚南磊本来要给皇上安排一个宴会的,可是景年不想让自己来了西辽国皇宫的事情,搞得尽人皆知,所以,他拒绝了。

晚上,一个人用完晚膳以后,他信步在这皇宫里走了起来,君如墨曾经说过,蓝心曾经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出现过,这是她原先住的地方,自然无比熟悉的,若是她突然袭击,当真是防不胜防的,景年边慢慢地踱着步子,边想着。

不自觉的,脚步竟然在珠帘殿的门口停下。

这是女子的宫殿,他本来不该在这里停留的,大概潜意识当中,就对这位司徒虹心生好奇吧,所以,他侧眸,看向珠帘殿的内殿。

因为他站在珠帘殿的外面,而且要找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有些黑暗的角落里,才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那日他和君如墨夜探皇宫,却看到了南沁在弹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看到呢?

似乎背着他的方向,有一张很大的贵妃椅,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飘落在贵妃下面,仿佛瀑布一般,柔顺且动人,他情不自禁地笑笑,难道世间女子都有这么一头秀发么?记得她亦是有这样漂亮的、吸引他的头发的。

再抬起头来时,贵妃椅上面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身子,秀发垂到了这一边,有几缕白色的轻纱落在了旁边,她手里还拿着扇子,在慢慢地摇着,动作显得娇憨极了。

扇柄是白玉的,扇面是一副仕女图,她轻轻地摇动,仿佛不知道这世间的烦恼,她有着她自己的小世界,猛然又想起昔日,她那样娇憨地在自己身边,双手攀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快些扇啊,景年!”

一阵钝痛袭上了他的心底,曾经那样近那样近的一个人,却是一瞬间与他天人永隔,这种伤痛,到现在他还没有走出来,常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痛楚地颦了一下眉头,想到她的时候,都是她笑着的时刻,那时候的自己,也是那般开心!

贵妃椅上面的那个女

子大概就是司徒虹吧,如若不然,谁还能在这珠帘殿里,珠帘殿不就是她的寝殿么?她的动作那样安然,那样随意。

只是司徒虹这样一个影子,并不真切的影子,却已经印在了景年的心里,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对宁夏的负罪感。

算了,不看了,他继续往前走,绕着这宫殿走了一圈,等走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永宁长公主,我知你才貌双全,而且智谋无双,至今未曾婚配,我这次携着十几分的诚意来西辽国求亲,方才你的皇兄说要听听你的意见的,如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人说不上是俊朗洒脱,但总是仪表堂堂的,虽然我不像西辽国王那般能够主宰一个国家,可是,在花南国,我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难道,我都入不了你的眼么?”

景年站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听到他的声音,站了出来,说了一声,“北傲!”

北傲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显然吃了一惊。

因为北傲和司徒虹此时站在昏暗的树影里,因为北傲要说的是求亲的私事,所以自然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他和司徒虹才来到这里,灯影照不到,而且还有树影遮挡,的确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当然,如果司徒虹愿意和他谈的话。

此时的司徒虹,背对着景年,听到他的声音,司徒虹的心里猛然间袭上一阵酸楚之情,手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衣襟,今夜,她穿一身白纱的衣裙,不过是方才那两个字,她就已经听出了是谁,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有磁性,而且那般吸引人,她紧紧地咬着牙齿,眼睛里挂满了泪水,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这里,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可是,他不知是她。

北傲已经给皇上跪下了,她亦转过身来跪下,头低垂着。

本来就因为站在树影下面,而且,她的面上还遮挡着面纱,因为今日王兄和景年的说辞便是:患了恶疾,长了红斑,而且还传染。

“都平身吧!”景年说道。

北傲本来就站在司徒虹的前面,他起身以后,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司徒虹的身上,她随后站起身来,就一直在后面低垂着头,手放在身前,搅弄着手指,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景年侧眸看了看北傲身后的司徒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全身,可惜看不清楚,而且,她还戴着面纱,今日南磊已经说了,她患了恶疾,所以,戴着面纱亦能够说得通,只是,虽然景年对这位司徒虹闻名已久,如今真的如此相对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而且,这位司徒虹的身姿和她好像!

如若不是景年亲眼看着她下葬了,他当真要以为是她又回来了,改名换姓,要与他重续前缘,无论她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他也好,只要在他身边,他就心安。

这三年来,他真的好生寂寞,那种心被人割了一块的感觉,常常让他夜不能寐,半夜醒来,可惜,她已经不在身边,不会再叫着“景年”“先生”!

景年对着北傲说道,“北傲,你过来!”

北傲歪头看了看旁边的司徒虹,接着走到了皇上的面前,问道,“皇上几时来的西辽国?”

“今日因为要册封西辽国王,所以来的,不曾宣告四方,所以,你不知道亦不足为奇!”景年在和北傲往前走着。

司徒虹还在后面的树影里站着。

看着那个影子慢慢地走过去,心里那种痛楚的感觉慢慢地席卷了她的全身,痛到不能自已,她慢慢地瘫坐下去,口中只是喃喃地说了两个字:“景年,景年-----”

曾经鹣鲽情深,如今已是劳燕分飞。

世间最难堪的事情莫过于,缘尽而情未了!

忽然就觉得内心深处疼痛难忍,她仓皇地逃回了珠帘殿。

大概景年心有感知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已经离得远了,而且又是南辕北辙,只能看到一袭白衣在仓皇地走着。

她在逃什么呢?景年不知。

其实,他找北傲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想让他在司徒虹的身边。

“皇上找臣可有事情?”北傲低垂着眉目说。

“花南国最近可好?”景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不知道为何,心却一直记挂着方才跑掉的那个女子,好像命中注定,他和她会有命中注定的纠缠一样,让他如此放不开心怀,如此这般地牵挂于她。

“托皇上的福,一切都还好,臣此次是来向西辽国的永宁长公主求亲的,因为先前就听说西辽国王有一个妹妹,倾国倾城,而且智谋无双,臣觉得,娶了她,定然可以帮助臣将花南国治理地更加井井有条的,因为是臣的私事,而且,臣又不是皇室中人,所以,并不曾将这件事情禀告皇上,也想着,万一不成功,却闹得天下皆知,有些丢臣的脸面。”接着,他讪讪地笑了笑,在自嘲。

景年本来还有话想说的,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便说道,“朕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北傲这才告

退。

德政殿内。

南磊吹灭了灯烛,正准备安寝。

此时的他,只穿一身白色中衣,刚刚躺在床上,就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床上----床上明明有人,而且那个人-----什么也没有穿。

他刚要喊“来人呢”,嘴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封住。

南磊虽然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不过却从未有过女人,也从未与女人接触孤,这种感觉,自然是很怪异的,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好像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勃发了起来。

他有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很显然,躺在他的床上的人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妙龄女子,她是如何来到自己的寝殿的?而且这皇宫里守卫森严,她是如何进来的?不过,现在的南磊,已经没有心情考虑这些。

他的心里,被另外一种新奇的感觉充斥着。

他转过身来,刚刚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他的脖子就被这个女人紧紧地楼住,唇也被她封住,她的唇那样柔软,那样魅.惑,她的手亦抓住了南磊的手,摸向了她的胸前。

真是要命了,这个女人是光着身子的么?为何连一件肚兜都没有穿。

南磊明显地感觉得自己气血上涌,他的手随着女子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了起来,而女子,也开始娇.媚地呻.吟了起来,声音却是很低的。

这是南磊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这样,原来这件事情真如宁夏所说,是那样好的,他揽住女子的腰,将女子压到了自己的身下,因为方才不过是一瞥之间,却在皎洁的月光里看清楚了这个女子的容颜,眉目如画,冰清玉洁中又有几分的媚态。

纵然他现在是西辽国的大王,纵然他从未和此女子打过交道,纵然他知道此女子来历不明,不过在情.欲面前,在他从未经历的一场暧昧面前,他彻底地沦陷了!

他慢慢地由被动变为主动,伏到了女子的身上,在这件事情上,他似乎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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