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扫地的道士见了肖宇，赶忙上前行礼，道：

“不知公子所来为何？”

肖宇还了一礼，道：“在下此行前来，是为了求购些落胎泉水，还请替我通禀一二。”

“公子请来。”两人不敢怠慢，引着肖宇进了道观。

道观不大，却清幽雅致，没多会儿，就来到安静的后宅当中。

可以见到院中有一大一小的两个花圃，只是临近冬季，寻常的花儿都已经谢去，只有梅花还在绽放，清风吹过，花香袅袅，幽静淡雅，不远处还有竹林松涛，小桥流水，清风徐来，竹林婆娑。

来到一处客房之中，很快有道士上前将茶水满上，随着热气蒸腾，一股袅袅的茶香就飘然升起。

肖宇一边饮茶，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可以见到这里面也是打扫的整洁清爽，几乎一尘不染，摆放着的几式木制家具显然是纯手工制作，自有一种低调典雅的气质，墙上挂着两副水墨山水画，陈设虽是如此简单，但在这种环境里，也并不觉得寒酸，反而感觉到了那种浮华尽去的清雅之气。

没多会儿，门外便有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沉稳的声音就是响起：“贵客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肖宇起身还礼，道：“道长客气。”

来人身穿道袍，手持拂尘，浓密剑眉，气度俨然，颔下的胡须修理的相当整齐，乍一看却有飘逸潇洒之风，全不似寻常的妖魔鬼怪，而且身上有灵力波动，修为亦是不弱。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此地的观主如意真仙了。

有人说如意真仙坏事做尽，这话肖宇没法认同。

人家充其量只是一个拦路收保护费的恶人而已，比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到底哪个才算坏事做尽？

却说那如意观主见了肖宇，也是心中微惊，见他修为不弱且气度不凡，便存了结交心思，于是双方会谈自然是在睦邻友好的氛围下展开。

一番叙话之后，终于话入正题。

“不知道友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特来买些落胎泉水。”肖宇笑了笑道，“那子母河与落胎泉，也算一件奇物，在下心中好奇，便存着心思，想要探究一二。”

“原来如此。”如意真仙笑道，“我到此地落观已有十余年，也曾巡游而上，去寻那子母河的源头。”

肖宇心中一动，“还请指教。”

如意真仙道：

“说来奇怪，这子母河的上游乃是渭河，女儿国国界之外的河水旁人饮了便不会出事，但若是饮了数步之遥的子母河水，不论男女都会怀上胎儿，至于那些牲畜却是无恙。”

“道友也知道，这人伦纲常乃天地之道，胎儿若想诞生，非得了父母精气不可，只是女儿国的人只饮了河水便诞下孩儿，实在是奇哉怪也，贫道便取了河水，仔细查探现，就算是子母河的河水，也只有在女儿国国境内饮用才有效果，若是出了女儿国，便不再有让人怀孕的功效。”

肖宇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诅咒？”

如意真仙抚须点头，“贫道也是这般认为，不然为何偌大一条子母河，流经多个小国，只你女儿国的国民喝了水会怀孕？想必是那女儿国做了什么事，这才招致祸端。”

“竟有此事。”

肖宇忽得想起在西游记中，关于唐僧与八戒怀孕的章回名——“禅主吞餐怀鬼孕，黄婆运水解邪胎”。

这里形容两人肚中的孩儿，用的是鬼孕与邪胎等字眼，显然是明显的贬意，其中的意味就很值得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