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菱芷已经安然离宫,清歌也毋须担忧。
“爱妃为何不问,是何人有如此胆子伤了朕?”待伤口处理完毕,百里晟一把抓住了清歌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清歌皱起眉头。
“皇上英明神武,便是受伤,也定是心甘情愿,臣妾不便过问。”清歌轻轻的开口,并未挣脱百里晟的钳制,唯有痛楚才能让她清醒,以免太过沉沦这段她注定握不住的缘分。
是不便,不是不能,或是不敢。
清歌的回答,让百里晟心中微微舒畅了些,不知是否与熏香有关。
“身子可是有动静了?”百里晟问着,大手移向了清歌的小腹,轻轻的抚摸着,神情期待。
“臣妾不过服用生子汤十数日,还没那么快。”清歌俏脸一红,推开了百里晟的手,继续收拾着桌上的药品,借以躲开百里晟的靠近。
一把将清歌抱入怀中,百里晟埋头在她的肩窝处,沉声道:“看来朕还不够努力,这皇子公主迟迟都不肯来。”
“皇上受伤了,还是不要的好。”清歌没有挣扎,只是那清淡的语气并未有****之意。
“爱妃不想孕育朕的子嗣?”对于清歌的清冷,百里晟并非第一次领会,可清歌并无特别想要皇嗣的意思,倒是令百里晟不悦,便连眼神也冷了几分。
“孩子的事,是上天给与的缘分,臣妾便是心急又能如何?”清歌一笑,玉手拂过百里晟垂下的长发,替他解下龙冠,柔声道:“皇上受伤了,该是静养为宜,臣妾也是担心皇上龙体康健。咱们,日子还在后头呢。”
没有奉承之语,宛若寻常夫妻那般,清歌只是个柔顺的妻子,对丈夫有着贴心的情分。
正是清歌这份不同寻常,让百里晟神色恍惚起来,喃喃道:“若她有你这番心思,该多好。”
“皇上说什么?臣妾没听清楚。”清歌扬了下秀眉,开口问道。
“朕是在问,爱妃可愿一生陪伴朕的身边?”百里晟改口,眼神里有着些许期待,只是些许。
将黯然掩下,清歌耳力非同一般,怎会没听清,但也乐得糊涂。
至于百里晟所言的她,会是主子吗?清歌在心里猜测,无法去证实。
“若皇上不弃,臣妾定生死不离。”双手搭在百里晟的肩头上,俯首在他额头落下轻吻,这是清歌第一次主动亲密。
“朕会记住爱妃今日所言。”被清歌的举动所撩,百里晟哪里还估计得了身上的伤,立即将清歌押在身下,狂死的亲吻起来。
睁着清澈的双眸,清歌视线落在正袅袅而升的清香,这好闻的味道,加上她的身体,便是百里连城的致命之物。
然而,清歌又何尝不是在自损身子。
可除此之外,其他下毒之法,都会让百里晟起疑,御医那边也会查验出。
主子,清歌只能为你做这些了,请原谅清歌的自私,不能继续效忠。在心底无声的说着,清歌缓缓闭上了双眸,藕臂轻抬,拥着百里晟紧致的腰身,与他共赴云端。
这厢,百里晟将一腔的****与怒火都发泄在清歌身上,可贺菱芷与百里连城之间何尝不是暗火从生。
一路走来,不管贺菱芷如何拒绝百里连城,他都执意要送贺菱芷回府。
包括这门本不该存在的婚事,百里连城更是没有退掉之意。
“菱儿,天下人皆知靖王前往相府求亲,如你不应下,叫我颜面何存。”百里连城继续游说着贺菱芷,不达目的不罢休。
耳朵都听的长茧子了,贺菱芷无奈的回头,指尖用力的戳着百里连城的胸口,气势汹汹的喊道:“谁人不知你靖王爷风流成性,便是一时兴起来求娶本郡主,却又无疾而终,谁人会说三道四,哪个敢在背后议论皇室宗亲?”
这么卑贱的理由,贺菱芷可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菱儿愿意下嫁,本王承诺永世不觊觎皇位。”百里连城忽地一脸正色,在人烟稀少的街道,这样的话语才敢说出口来。
“靖王爷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重重的在百里连城胸口处的剑痕上落下一拳,贺菱芷眼中也没有玩笑之意。
面对贺菱芷如此犀利的目光,百里连城痛楚的一笑,握住了她因用力而微红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请靖王爷自重。”贺菱芷冷声开口。
“菱儿不愿入百里晟的后宫,莫不是对百里旗嘉的后位有了兴趣?”大手被拍开,百里连城也不再毛手毛脚,只是眼神里的落寞清晰可见。
“靖王爷是没挨过揍吗?”本是想要转身离开的贺菱芷,一拳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