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要找的那辆吗?”邵乐再次把手上的烤肉叉放下,看来这次午餐注定不会平淡收场了。
“不清楚,”布雷默解释说,“快到春天了,河堤上的草很干,火把那一片河堤全点着了,消防队正在救火,是一个早起散步的老头儿报的警,本以为是背包客在那里露营,撵走就行了,不过没想到会听到枪声,到目前为止,去现场的两名警察失踪,只有警车停在路上,估计是被杀了。”
“老头儿?”邵乐有点儿惊讶于居然还有目击者,“有什么线索留下吗?”
“没有,”布雷默拿过自己的PDA,在上面查找着什么,“那里离港口不远,附近又有条河,应该是从河里走了吧,那样的化,岸上的大部分哨卡都没用了。”
“曼海姆,”邵乐沉思着,“离海德堡不远了,最迟今天下午,他们就到了。”
“情报部那边还是坚持一定要看到更进一步的证据,”布雷默感到一阵的无力,“到目前为止,证据还是不够。”
“我看不是不够,”邵乐冷笑,“这次不管结果如何,要是我没猜错的化,已经有两架战斗机正在待命,一旦我们查到证据,不管在海德堡哪里,都一定会有两颗制导炸弹在几分钟以内砸在上面。”
“要是我们查不到呢?”布雷默不同意他这种没有根据的阴谋论。
“你查不到,我也一定会查到,”邵乐放下叉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因为我马上就要去海德堡了,斯腾博格实验室再来一次大事件就万劫不复了,我不能坐视不管,布雷默,你留在这儿陪他们玩儿吧,我可不想让我的敌人太得意,哪怕只是去恶心一下他们,我也会去试试。”
“先等一等好吗?”布雷默不想就这样让一个朋友去死,“让我再做最后一次努力,你不能就这样去。”
院子里的人被布雷默召集到了一起,他们要做一个决定,必须尽快商量出一个结果。
邵乐已经来不及等了,他甚至有些不忍心给徐燕打电话。
最近一段时间的法律质询一定让她备受煎熬,可是又一点儿错都不能出,尽管有布雷默的大力相助,她应付起来还是很吃力。
成为富豪固然是一件可喜的事儿,可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跟财富等同,一个应付不及,就是从有到无的结果,要是再惹来牢狱之灾,就更是无法预料的灾祸。
做为一个前不久还在大学里装文青的美女,徐燕付出的远比得到的多。
虽然略有不甘,可是邵乐还是禁不住苦笑,本来以为来德国光是实验就够自己头疼的了,没想到在此之前,还要来一次十死无生的考验。
上一次马里亚斯带给他的深刻印象他还记忆犹新,这次的处境比上次还糟。
没有什么比绝望还让人讨厌的了,邵乐再一次感到了一个人站在旷野上的感觉,周围除了荒芜,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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