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让我下车啦!”说完她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顺着脸庞就掉了下来,她哭喊着使劲扭着车门,“让我下车。”
疾驰的汽车,在夜色中出一阵尖利刺耳的刹车声。
按开中控锁,燕子清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说:“下车。”
车门被安诺关上的一刹那,他面无表情的动了汽车,把倔强的女人扔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车影,安诺走到路边,蹲了下去。
实在是没有力气站得起来了,假装的坚强一旦撕破,心便柔软的可怕。五年了,她还是不能与他单独相处,尽管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一直在练习坚强。
想起远在加拿大的儿子,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便“哗啦啦”的从眼眶里滑落下来。捂住脸,她先是小声抽泣,一会便失声痛哭起来。
要把长在心底的人连根拔掉,那种痛是令人绝望的,那种伤是鲜血淋漓的。
所以,她根本忘不掉他,只能爱他,爱他,一直深爱着他。
可是,她是那么的爱着他,却偏偏不能接近,不敢接近。他的冷漠更是把她的心,撕成了碎片,每一片都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是她把他变成了这样,以前的他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朝气蓬勃。他英俊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冷漠似乎与他绝缘。
“三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不停抖动,她猛地咬住自己放在膝上的手,狠狠的,但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