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辛绯月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按道理来说，昨天晚上那么会用抢的沈新月，不该有这么一双手。

“看够了么？看够了是不是可以放手了？”沈新月不怒反笑，眼睛迎上辛绯月那双幽深的黑眸，牵着嘴角道：“还是将军，您有什么特殊癖好？”

“放肆！”辛绯月冷冷的开口，并将沈新月的手放开，皱眉道：“我是通知你，沈家被灭门一事。”

辛绯月这句话一出，让原本嘴角挂着嘲讽之意的沈新月愣住了，挂着一脸说不出的怪异表情僵硬的站在原地。

沈新月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那种感觉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般，说不清到底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悲哀多一些。

一手捂住胸口，心中的情绪竟像是找不到突破口一般的难以自抑，沈新月苦笑着摇了摇头：沈新月，明明就是他们放弃你，你怎么会难过到这种地步。不应该啊，真的不应该。

站在沈新月对面的辛绯月一直沉默而又冷静的看着她，他在等她一个回答，也在等着看她撕开伪装的面具。

其实在辛绯月的角度来说，沈新月如今崩溃也好，冷静也罢，她已经摆脱不了特务的身份了。

只是，他现在先要确定的是，她到底是不是北洋军阀的人，亦或是北洋军阀同盟的人。

辛绯月从来就是一个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所以即使沈新月沉浸于她的情绪之中，也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两束如炬的目光投向自己。

“你就这点儿本事？”辛绯月受不了这样尴尬的安静，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点了根烟，依旧是他喜欢的玉堂春。

沈新月本想抬起头递给辛绯月一个怒视，可她一抬头，却是眼前模糊一片。

明明她觉得自己没理由难过，毕竟对于她来说沈家的众人，不过就是跟这个身体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