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重八正在蘸墨写大字,着实老好人地说,“去看看也行,毕竟人之将死……”不过看上去又不是非常上心这件事。
宝神想了想,拿出气魄“拍板”,“不去,爸,你听我的啊。”她爹拿起宣纸晾了晾,“好,听你的。”绝对漫不经心,一心在大字儿上。这会儿看出,这事儿完全不上心。
宝又放了心,扭头看他姐,更亲热,“老头儿还是最听我姐的话撒。诶,你怎么回来了,不住我那儿了?”
宝神“嗯”呼噜过去,又看弟弟,眉头还蹙着,“你说找人把那竖幅都拆了的,怎么还在?”宝神回来时瞅着那烦人的红绸子布还在侧楼风中招摇。
宝又一拍腿,“嘿,我倒给忘咯,不过姐,那竖幅挂着多长你脸,我姐被人追起来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
宝神站起身,“鬼扯,快去给我撤了,丢死人。”
贾重八这时候好像才真正注意到他大闺女回来了,“诶,宝神回来了。”看见门口的手提袋,“嗯,不瞎折腾了?还是回来住,你一个人在外面哪会照顾自己,尽叫人担心。”
“我怎么不会照顾自己了,我是瘦了还是矮了,您总觉着我没用,”
“我说错了?上次你就飞伦敦才几天,肺炎都染上身了……”
“爸!你别一点事儿就嚷嚷肺炎……”砰,宝神气呼呼回房了。
宝又没事人样儿捞起报纸展开看。
不稀奇,老小坨坨就是做劫数的,也只会扒着门腔子狠了,不用搭理,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