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得了衣带诏,并不像董承等人表现的那么积极,他反倒是感到心内有些惶恐不安。
许都乃是曹操的根基所在,在许都反叛曹操,以董承等人麾下兵马,根本没有多少胜算。
就在刘备与糜竺、糜芳正商议着该当如何应付此事时,屋外传来了关羽的声音:“兄长,曹仁将军求见!”
得知曹仁求见,刘备愣了一下,看着糜竺、糜芳,满脸惶恐的向二人问道:“某今日觐见陛下,临出皇宫,恰好遇见曹操。曹仁此来,必定是曹操看出端详,该当如何?”
“皇叔稍安勿躁!”刘备已是满心慌乱,糜竺小声对他说道:“且见见那曹仁,看他如何说再做计较!”
“也好!”将衣带诏往怀中一塞,刘备跨步走出厢房。
出了厢房,他向关羽问了句:“曹仁将军何在?”
“已在前院正厅等候!”关羽也是得了兵士禀报才晓得曹仁来此,听得刘备询问,赶忙答了一句。
听说曹仁在前院正厅等候,刘备也不敢耽搁,赶忙朝前院走了过去。
自从董承前来求见,关羽、张飞就觉刘备有些不太对头,见他此时更是面带掩饰不住的慌张,俩人相互看了一眼,跨步跟了上去。
出了后院,刘备径直走向前厅。
曹仁并没有进入厅内,此时他正在前厅门口等候。
远远看见刘备从后院走出,曹仁也向他迎了过来。
“将军!”到了曹仁近前,刘备抱拳躬身,向曹仁行了个大礼问道:“不只将军来此,备有失远迎,万望将军恕罪!”
“玄德公!”给刘备回了一礼,曹仁面带笑容对他说道:“末将奉曹公之命,前来请玄德公赴宴!”
听说曹操请他赴宴,刘备愣了一下,赶忙对曹仁说道:“将军且请先行一步,告知曹公,备有要事须禀报曹公!”
曹操请刘备前去,不过是为了探听一下虚实,在曹仁看来,顶多不过吃场酒宴倒也罢了。
见刘备突然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曹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过旋即他便微微一笑,对刘备说道:“既是如此,末将先行告退,尚请玄德公准时赴宴!”
“恭送将军!”保持着抱拳的姿势,刘备一直把曹仁送出了宅门外。
“大哥……”目送着曹仁在一队卫士的簇拥下离去,关羽小声向刘备问道:“莫不是出了甚事?”
“二位贤弟快随某来!”扭头看了关羽一眼,刘备招呼了关羽和张飞一声,跨步进入宅内。
刘备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关羽和张飞心内更加迷惑,二人紧随其后,进了宅内。
领着二人径直走进后宅,选了一间厢房,进屋之后,刘备将房门掩上,从怀内掏出了那条塞着诏书的衣带。
见刘备掏出了一条衣带,关羽、张飞更是感到心内一阵迷茫,关羽小声向他问了一句:“兄长因何掏出一条衣带?”
并没有回答关羽,刘备从衣带内掏出那封刘协的血书,将血书递给关羽说道:“二位贤弟且看看此诏!”
听说是诏书,关羽眉头微微拧起,先是看了一眼刘备,随后浏览起血书上的内容。
看完诏书,关羽先是把书信递给张飞,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刘备说道:“陛下这是要兄长诛杀曹操……”
点了点头,刘备对关羽和张飞说道:“二位贤弟看完此信,便将书信焚毁,稍后愚兄去见了曹操再做计较!”
“许都乃是曹操根基,兄长在此处……”刘备说要他们把书信烧了,张飞只当他是真的要对曹操下手,有些迟疑的说道:“我等兵马,恐不足以应付……”
“陛下危如累卵,我等生为臣子,既是救不得陛下,便只好寻个由头,向曹操辞行!”刘备轻叹了一声,对关羽和张飞说道:“二位贤弟稍后陪愚兄见了曹操,便当早做离去计较!我等留得有用之身,日后方可兴起大军讨伐曹操,解救陛下!”
想到刘备这一离去,刘协便可能身陷险境,关羽和张飞也是叹息了一声,并未说些甚么。
刘协毕竟是大汉的皇帝,关羽、张飞虽是出身白丁,却也是对汉室多少有着写忠诚。
叹了一声之后,关羽对刘备说道:“兄长做了计较,我二人只管追随便是!”
与关羽张飞商议之后,亲眼看着关羽将诏书点着,刘备才放了心,领着二人径直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