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2(1 / 2)

爱神从没想过告诉唐千鹤,“爱神”和“池上”之间的关系。她的想法很纯粹:爱神就是池上,池上就是爱神,他们是同一个体的不同人格,不需要特意加以区分。

在其他男人忙着强调存在感的时候,爱神想的都是——

yoho这只丧尸的晶核居然是爱心形的!拿去打成钻戒送给我们家千鹤~

第一人格你这个白痴,昨天为什么要说小千鹤吃太多了?你没现她当时脸色都变了吗?你看她今天果然没来找你了……你还我的眼睛福利!

什么?这个月帝国集团的营业额居然降低了三个百分点?!这样下去我的嫁妆就要给你败光了!第一人格你敢再懈怠点吗!再这样我就让所有天人都去光顾你们家金库!

……诸如此类。

一直以来,爱神都觉得这样挺好的,直到这一天,这一刻,这一秒,面对着一脸“我和池上认识很久了你可别想骗我”的唐千鹤,爱神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和唐千鹤一个正式通告,告诉她:小爱可不是池上那个小家子气的男人,只要千鹤要,只要小爱有,任何时候,小爱都不会对她有一分一毫的吝惜。

爱神还没思考出结果,前方的修生生却忽然出声:“唐千鹤。”

这一声的意思是让她过去。

正对爱神摆出警戒姿势的唐千鹤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和修生生汇合——虽然看不出冒牌池上的异能等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的战力远在她之上。证据就是先前在门口的时候他和修生生对战,居然没被凶兽当场摆平放倒。

以卵击石不够明智,唐千鹤决定去抱凶兽头头的大腿。她一面继续防备着爱神,一面飞快地往修生生那边退。

爱神一个迟疑,就错失了最后半分钟,池上从意识海里站起来,强硬地接管了身体,爱神只能撅着嘴退回意识深处。

池上一睁开眼,就看到唐千鹤站在修生生身旁,戒心满满地望着他。默然了一秒,他说:“我刚才是随口说说的,没打算把晶核都给你。”

唐千鹤“嗤”一声:“现在来打补丁?晚了,你……”她滞住了,眉毛拧出一个疑惑的弧度。

咦,刚才确实感觉微妙的不对……可是现在面前这个人……好像,确实是“池上”?

她有点愣,不知该不该坚持自己之前的判断。

池上看向修生生,说:“给你添麻烦了。”爱神这个惹祸精。

池上有两个人格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恰好修生生就是知情者,而且过去他还曾和爱神有过几次合作。虽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爱神顶着池上的壳子出来,不过这不妨碍他迅速推断出事情的真相,然后好风度地笑笑,做了个“没关系”的手势。——现在他确实没什么心情修理爱神,至于以后,机会总会有的,要弄死ss级天人不太容易,顺手下个绊子还不简单?

唐千鹤迷茫地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又隐约有点明白:修生生认可了池上的身份。

这么说,果然是她神经敏感?其实这是池上本人?

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转变,所以池上没再刻意解释什么,修生生更不会多事,三个人一时间竟然达成了诡异的和谐,一路安静地前行,直至来到一座电话亭前。

电话亭伫立于地面,复杂的金属线则深深埋在地底,蜿蜒向帝国大厦、市中心的某间小酒吧、郊外的某栋化工实验楼……这样的电话亭,在广袤的别墅区里一共有十三座,它们构成了一个庞大的通讯网络,保证别墅的主人能在全球电磁波不稳定的时候,第一时间获得外界信息。

不过这些固定电话其实很少有响起的机会,因为绝大部分信息在传送到修生生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各部门的精英妥当处理了。上一次国王陛下使用这些电话亭,还是去年六月的事……

今天修生生又一次拨通了电话,并且他特意放了免提,好让电话亭旁站着的两个人都听得到。

电话那头(冷淡):“天人帝国行政总署。”

电话这头:“我是修生生,请帮我转接文部长。”

电话那头(惊愣):“……是!请稍等!”

五秒后。

电话那头:“真的非常抱歉!文部长今天不在,她调休了。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电话这头:“查看一下她调休的理由。”

电话那头:“是,请稍等……文部长在《调休申请书》上调休理由一栏写的是‘和男友前往青海旅行’。”顿了顿,“需要我紧急召集她回来吗?”

黑青年握着话筒,偏头瞥了唐千鹤一眼,确定她已经听清楚了,于是对电话那头说“不必,让她休息吧。”

通话结束。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修生生淡淡问。

唐千鹤,有点迟钝地点头:“……没有了。”

在这样的证人证言面前,“文蓁暗恋修生生”这样的流言……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唐千鹤阴阴地把目光移向了流言的传播源,一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像冰锥那样刺过去……

被迫替爱神收拾烂摊子的池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唐千鹤:“谁说的?”

“……某人。”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下午,池上想。

这时他还不知道,不久之后,他会觉得,其实这一刻也不算太差。

真正让池上如鲠在喉的那个时刻,就生在两天后。当时他正和堆积如山的加急文件做殊死拼搏,忙得恨不得多出四只手,忽然玻璃门打开,唐千鹤走了他的办公室。

她站在他身前,视线一直在他的脑袋上打转,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迟迟不出口。最后池上先受不了爱神在脑海里的催促,抬起头,看着她,冷淡地问:“有事吗?”

“嗯,有点事……”她犹犹豫豫的,瞟了两眼他扎起的长,“你的头……准备什么时候放下来?”

池上一怔,他怀疑她在表达某种暗示——爱神讨厌头被束缚的感觉,但池上觉得披散的头很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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