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时候,他和莺儿都很激动。胎教这个事,还是弘晙告诉莺儿的。
当然,这都是他从自家额娘兰慧那学来的。
兰慧那会怀双胞胎的时候,弘晙还跟她住在一块。时常看见四爷对着她的肚子说话。他觉得好奇,便问这是做什么。也是那会他才知道,虽然隔着肚皮,孩子也是能感知外面的世界的。
轮到他自己做阿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过程是甜蜜的,但对他来说,也是痛苦的。
每每因此想起钮祜禄氏和那个刚出生就闭了眼的孩子,他的眼里都会闪过一丝伤感。
“贝勒爷,臣妾相信姐姐在天之灵是希望你快乐的。”莺儿这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
弘晙一怔,看着莺儿真诚的目光,心里已经明白她说的姐姐就是指的钮祜禄氏。
“贝勒爷,你心里记着姐姐和小阿哥,但也不能因此自苦。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应该更加快乐,把她的那一份也带着一起才对。”莺儿又道。
莺儿这话说的弘晙神情微怔,过了一会才道:“对,你说的对。我该替她快乐的活着。”
莺儿握住弘晙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孩子正好感应的踢了一脚。
“贝勒爷,你看,他也赞同呢!”
弘晙目光柔和的盯着莺儿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过了年,莺儿就有九个月的身孕,眼见就要生了,弘晙也显得焦躁起来。
说起来,莺儿的整个孕期算是很顺利的。没有什么早孕的症状,能吃能喝能睡,连个小咳嗽都没有过。就连太医每每来诊脉,都说她身子骨好,孩子养的很好。
然而对弘晙来说,最后的生产才是最难的关。
他也是眼见着钮祜禄氏平安的度过了孕期,可最后生产却没能挺过来。
“这几****在外间睡吧。”弘晙晚上无法安眠,怕扰了莺儿。可让他去前院睡吧,他又担心万一莺儿晚上作,他不能在身边。
“贝勒爷,臣妾不会有事的。太医不都说脉象很好么?”莺儿除了拿这话安慰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弘晙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结,不是莺儿一两句话能劝的。便摆摆手道:“你不用劝了,也不必担心我。到你生产前,我就睡在外间了。”
莺儿没办法,只得让红杉和红玉多给他准备几床被褥,怕他夜间着凉。
谁知,弘晙这一睡就是半个月。莺儿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太医每隔两日来诊脉一次,结果却都说好,到弄得弘晙更加焦心。
“你这个磨人的小家伙,早些出来也能早些让你阿玛安心呀。”莺儿摸着肚子,自己也很无奈。
她眼见着弘晙熬得人都瘦了,心疼之余也着急。按着太医算的预产期,这都过了十天了。
宫里四爷和兰慧也在问,孩子怎么还没生呢?以兰慧这个现代人的知识,过了预产期太久不生,对孩子也不好。
她心里也着急起来。万一莺儿这一胎出问题,弘晙不崩溃才怪。
就在所有人都望眼欲穿的时候,莺儿终于在预产期过了十五天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