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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微笑温柔而又大方,但是“西厂”两个字犹如利剑出鞘,生冷的让人不敢直视。她目光一一掠过,所有人都回避着,不敢与她直视。
没有回避的,只有洛雅和强受弱攻二人组,只不过脸色也是很难看。
上流子弟全都抿着唇,眼神不怀好意。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眼前那风姿各异的两名女子,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莫可卿那段话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无形之中就把岚宛清所有的辩解全都推了回去,不给她任何机会,岚宛清如果真被西厂给带走,能不能出来那还得再说。而且岚宛清真的这么一去,那西厂就可以直接认定她是千落尘的同学,那么西厂就更有理由将她扣押下来,严刑以待。
莫可卿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将西厂从刚刚的劣势之中扳了回来,还占了上风。
岚宛清面对这般劲敌,是否能敌?
很多人都不抱希望,莫可卿身后代表的可是西厂,地位与权势是岚宛清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有意见了?”岚宛清从怀里将玄冰箭拔出来,“莫大人,我要报案。”
四面骚动立起,陈公公的脸色变得再将难看起来。
莫可卿瞟了那箭一眼,微笑没有变过,“是吗?这件事我会再查,岚姑娘现在就请与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需要详细询问。”
她根本就不问岚宛清要报什么案,直接就想要将这里的人带走。
“莫大人不问问疑犯是谁吗?”
莫可卿一转身,挑眉问道,“疑犯?”
她那语气阴冷得让在场的温度都降了几分,陈公公更是死死地瞪着她,岚宛清根本就无视于他们二人,淡然说道,“正是刚刚亲口承认这西厂箭射我的陈公公。”
“是吗?陈公公是西厂得力干将,行事向来有分寸,公私分明,怎么可能会私自对学生动手呢?”莫可卿淡淡地说道,“也许有人恶意诱导呢?”
“他自己承认的。”
“有吗?”莫可卿微笑问道,“陈公公,是真的吗?”
“不是!”陈公公满不在意地一甩头,“她栽赃!”
“看嘛。”莫可卿看着岚宛清遗憾地摇了摇头,“栽赃西厂官员,这可是重罪的哦,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有!”洛雅往前一步坚定地说道。
“有!”强受弱攻二人组大声吼道,说完之后伍大曲说完就不停地叹气,钟小光抱着他的腰说道,“大曲,不怕,大不了不在这里呆,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小光,让我们同生共死!”伍大曲一脸深情地抱住钟小光。
众人呕吐……
有了这几人带头,其他的寒门子弟也全都跟着点头,虽然还是有人躲于人后不敢站出来,但是出来说话的人越来越多,莫可卿脸上的微笑,也渐渐淡了下去。
“也许真有什么误会。”她回头笑着看向陈公公,陈公公看到她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寒颤。
“只是西厂向来秉公行事。”莫可卿一回头,脸上的微笑又再次回转过来,淡淡地说道,“既然你要指挥陈公公,就算他有嫌疑,我等自会认真审查,岚姑娘正好跟我们一同回去指证。”
“这样好吗?不应该由当地官府处理吗?”
“西厂的人,西厂自会处理。”莫可卿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傲气,“岚姑娘,像你这般的出身,想法简单我也能理解,你对陈公公的怀疑我可以原谅,只不过请你注意分寸,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只能视为你在挑战西厂的权威。”
她微微一点头,“陈公公,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陈公公放开千落尘,站到莫可卿的身后,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岚宛清,用口型无声地说道,“你尽管等着!”
“他是杀人嫌疑犯了?”岚宛清不看向陈公公,盯着莫可卿问道。
“暂时是。”莫可卿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
“那就是和千教官一样了?”岚宛清说道,“那铁链枷锁呢?”
“你!”刚刚还略有得色的陈公公一瞬间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莫可卿不说话,冷冷地盯着岚宛清,接着手一挥,示意一旁的太监给陈公公上链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