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季策就更不放心了。
靳禹杰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不然这样,你把她的毛衣脱下来,然后把里面的衣服从中间剪开,我只看伤处总行了吧!”
毛衣脱下来的时候,苏槿言已经有些疼得受不了了,肉色秋衣粘在背上,布料上有丝丝血迹渗透。
穿这么多衣服还能伤成这样,靳禹杰摇摇头,拿着剪刀问他,“你来还是我来?”
季策有些退缩,甚至有种想要马上离开的冲动,因为他现自己有些无法面对这样的苏槿言。
“四少……”
苏槿言乞求的目光,让季策的无法逃避,他接过剪刀把衣服从中间剪开。
雪白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还不算明显,可是有几个地方淤青特别严重,表皮上渗出的丝丝血迹一路延伸。
内衣带子被解开的时候,苏槿言脸红的不像话,拽着季策的衣角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衣服完全剪开,肩膀上那么触目惊心的红,让季策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他竟把她伤的这样重!
亲眼看到伤处,靳禹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叹气,“四少,不是我说你,你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下手这么狠!”
“老子不是故意的!”
季策把剪刀丢在地上,看着苏槿言半裸的后背,他知道还有很多伤是眼睛看不到的。
靳禹杰摇摇头,戴着手套的手在苏槿言背上游走,有时候力道轻一点,有时候力道重一点。
边查边问她。
等他检查完,苏槿言都快疼晕过去了。
季策帮她盖上被子,转身跟着靳禹杰走到外面,“她怎么样?”
“肩胛骨轻微骨折,不过还要拍个片子确认一下。”
靳禹杰把手套丢进垃圾桶,从口袋里拿出笔记录,边写边说:“你先带她过去,我拿点东西马上过来。”
从诊所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折腾了这么久苏槿言已经累的睡着了。
回到家,季策把人抱到自己房间,小心的放在床上。
这样虚弱的苏槿言让季策心疼,低头在她惨白的嘴唇上亲了亲,“傻丫头,干嘛要替他挡?你害爷破戒了知道吗?”
“四少……”
听到季策的声音,苏槿言呢喃着睁开眼睛,那一瞬她陷入了四少温柔的眸光中,痴缠着不肯离开。
季策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爷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后背在医院刚上过药,这会儿火辣辣的,她一动也不敢动,可怜巴巴的看着季策,“四少,你脾气怎么这么坏,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不是第一次被人说脾气坏了,可这次被个小丫头说,让季策有种老脸一红的感觉。
苏槿言说:“那天我学校有事,没说清楚就走了,然后林兰就去找苏澈帮忙,后来我突然肚子痛,他就送我去医院,我是为了感谢他才请他吃饭的。”
是这么回事?
“那个林兰,就是昨天跟你们一起吃饭的女孩儿?”
苏槿言点点头,“她喜欢苏澈,我本来还想撮合一下的。”
季策又想起那几张照片,黑着脸说:“他长得那么帅,你就没有一点动心?”
苏槿言连忙表态,“可是我觉得你比较帅啊!”
被夸了啊!
季策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不喜欢他你还替他挨打?苏槿言,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苏槿言赶紧解释,“人家还不是为了你,万一你把他打伤了,他去警察局告你怎么办?”
她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季策太阳穴突突几下,想到她背上的伤,忍不住冲她大吼道:“苏槿言,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他是谁,季四。
别说是打伤一个人,就算是他‘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谁敢动季家的人?
季策完火,忽然想起苏槿言对季家的事一无所知,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也不打算告诉她这些。
在苏槿言单纯的世界里,可能无法理解军火商这种职业,恩,姑且称之为职业。
看着被他吼了之后老老实实趴着反省的女人,季策有些后悔,她身上有伤,他应该对她好一点的。
“算了。”
季策抬手揉了揉苏槿言的脑袋,“有些事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记住,h城的派出所就是我季家开的,以后不准为了这种蠢事冒险,听到没有?”
“哦!”
苏槿言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这个傻丫头。
季策捧着她的脸含住她的嘴唇,“苏槿言,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如果让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有染,我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