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听了孙瑶琴讲述的日本租借事件,直接坐直了身体,把孙瑶琴拉到自己身前问道:“那个租借,咱们苏州的日本租借吗?”
“嗯,我听白妹妹说就是咱们苏州的日本租借。”孙瑶琴眨着大眼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有些被郭宇吓到了。
郭宇想了想,脸上嘿嘿一阵冷笑,这声冷笑吓得孙瑶琴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老爷怎么会笑的这么慎人。然后就看到郭宇又躺回了摇椅,慢慢的摇晃起来,脸上还带着莫名深意的笑容。
“去告诉白秋菊姐妹两人,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个晚饭,就当聚一聚了,再有七八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就当提前吃个团圆饭。”郭宇闭着眼睛,摇着摇椅吩咐道。
孙瑶琴听到郭宇吩咐自己叫上白家姐妹一起吃饭,提前过中秋节,瞅了瞅郭宇闭着眼睛,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轻笑。虽然郭宇说过不是看上白秋菊姑娘的美色,只是为了昆曲艺术,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出身青楼j-馆的女人,怎会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无非老爷是不好用强而已,在加上这个老爷,总的来说还算是个文化人,有那么一份矜持在里面,不想用手段而已,老爷要真是不想,何必把白秋菊留在艺甫园住呢。
白姑娘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与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住在你的府上,郭宇是这江苏最大的军阀,说是权柄滔天也不为过,住在了他府上的女人,就算是两个人很多没什么,别人也得信呀,自家老爷这是掩耳盗铃呢,不过也好,怎么也是跑不了的,让老爷自己定夺,要说整个江苏,或者说整个民国,敢打白秋菊主意的,不多了,而且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
晚上白家姐妹应邀前来,一桌人莺莺燕燕的五个女人,都是各有姿色,如今住的时间长了,见面的次数也多了,白家姐妹也不像当初那么拘谨,饭桌上也是有说有笑的,郭宇这个花丛中的唯一男人,自然是十分享受这种被花丛包围的感觉。
饭后众人移到花园赏月,看着天上的玄月,也可能是民国时空没有什么污染的原因,虽然不大但是分外明亮,映在园心湖面上,月光随着水面轻晃,非常漂亮迷人。
月色好,但是想到的是今晚的战斗,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指向了晚上八点钟,郭宇想着,自己的华福舰队应该快要到了吧。
暂时不管他们,战斗的事情让林海潮他们去操心,如果有重大事情,自己的联络器就在身边,林海潮会第一时间汇报的。
郭宇转头看向白秋菊,今天白秋菊身穿一身素色衣衫,显得分外清丽脱俗,郭宇的目光露出了欣赏的意味,让一直偷偷注意郭宇的白秋菊有些脸上烫。
“白姑娘,我听瑶琴说,你在日本租借遇到一件事情,可有此事。”郭宇问道,这个时候问这种事,还真是有些煞风景。
“是的督军大人,日本浪人欺压良善,打死了王老汉,只是可怜了灵儿姑娘,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失去了,真是令人扼腕叹息。”白秋菊说道。
郭宇听着白秋菊说话怎么这么文艺气息呢,不禁多瞅了她两眼。
平时有些怕郭宇的白冬梅此时也搭了话,“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我们都说了不让他们打人了,他们还不听,最后还是咱们府上的侍卫掏出了枪,才制止那些人,真应该当场就打死他们。”小丫头说话干脆,但语气中带着气愤。
估计他也是恨急了那些人,要不是那样,平时有些怕郭宇的的她,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然后通过白秋菊的述说,再加上白冬梅这个小丫头不停在一旁补充,郭宇弄明白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五天前,当时郭宇还正在日本搅风搅雨,在苏州日本租界生了一件事情。
“王老汉,来碗云吞。”
“好勒,您稍等,马上就好。”王老汉赶紧抓出一大把早已经包好的云吞丢到了锅里。
“阿福叔,我给您擦擦桌子您在做。”王老汉的孙女王灵儿上前说道。
王老汉原名王根喜,本事湖北人,后来讨生活来到了江苏苏州地界,家传的云吞手艺,云吞做的馅料好,分量足,汤料味道十足,在在街面上也有些小名气。
儿子死的早,儿媳妇就改了嫁,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好在有这么一份手艺在,总算是一份活命的营生,平时王老汉担着担子走街串户的卖云吞,拉扯着把灵儿养到了十五岁。
灵儿也出落的好,人也勤快懂事,王老汉寻摸着等灵儿在大大给找个好人家,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闭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