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白苇一惊,急忙透过小孔向佛堂中看去,却见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而看到此人进了房来,陆丰急忙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开口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将斗篷的帽子摘掉,刘邪那张带着微笑的脸露了出来。这次,他只着了一身便装,是一身青色的道袍,腰间配着一块青玉,淡雅之极,素朴至极。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只怕会以为他是普普通通的富家公子。真正称得上是人淡如菊。
“殿下,也是来送我上路的吗?”秦王妃并不行礼,而是冷冷地道。
“婶婶应该知道邪儿的苦衷才是。”刘邪摇头苦笑,“您也知道,我现在这副样子,完全是被父王同秦王逼的。婶婶可以迁怒于我,而我又该迁怒谁呢?”
“你不想做,没人逼得了你。”
“婶婶说得对。”
刘邪点头,脸上仍旧是一派诚恳,只是,这诚恳同白苇初遇他时完全不同。想到他变成这样,多多少少是因为她推了他一把的缘故,白苇抿了抿嘴。不过转瞬却想到了刚刚秦王妃说的那番话……
他若不想,谁也逼不了他……而且在这个位置,这样的他会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