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婉仪愤怒，上前一掌直打在子娴面颊之上，怒道：“你现在不过是获刑的罪人，以为还是潋贵人吗？哪里有你说不的权利。”又吩咐道：“让她给我跪下。”两位公公听命，狠狠一脚踢在子娴后脚窝处，身子微微倾斜，‘扑通’声跪在地面，动弹不得。

见子娴被束缚，毓婉仪上前又是一掌努在她面上，瞧着她因疼痛而微微泛红的面颊，一阵高兴道：“这两巴掌是当初在陶府你送我的，如今连本带息的要回来。”话毕又是两掌扇了过去，再道：“这两掌是因为你，导致太后打我的，如今也让你本息全还。”

子娴吃痛，觉得口中咸咸的味道，强伸出手在嘴角擦了擦，却是鲜红的血液浸在手背，触目惊心！冰冷的声音道：“放开我！”

两个卫兵许是被子娴吓到，果真将手放开，不敢再束缚。子娴理了理衣衫，“若是毓婉仪今夜宣嫔妾过来只为陶府一事羞辱于我，如今也算如了你的愿，可否遣将嫔妾回大牢去了？”

毓婉仪似听了一个笑话般大笑两声道：“哈哈……怎么，才这么几下就受不了了？哟，这是怎么了？都出血了，难怪我觉得手有些疼，不过你也当真算得上是娇贵的主子，皎嫩的肌肤了。”一边讲着话，一边伸手在子娴嘴角划过，瞧着猩红的液体心满意足的继续道：“我可是有仇必报之人，上次在陶府你与婉芳仪双双欺负于我，岂是这简单四巴掌就可以算的清楚的。现在是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要让婉芳仪紧随你而来！”

子娴听着，只怕今日不会善罢甘休，也懒得讲话，只将眉头低下沉默。

毓婉仪见状越加生气，欲要上前努嘴，瑞嫔忙拉住劝解道：“毓婉仪姐姐快别打了，今夜我们是来审问她出宫一事，若是能替皇上查清楚此事，还会怕她没有苦日子过吗？”

毓婉仪听着会意的点点头问道：“好了，想要回监牢亦可，只是你必须交代清楚你是怎么出宫，怎么与那个男人私通的？”

子娴觉得好笑，冷哼一声并不回答。如此冷漠的态度落到毓婉仪眼中越是生气，伸手紧紧勒住子娴下颌道：“我在问你话，识相的就快些回答，我可没有皇上的仁慈，也不会被你三言两语蛊惑。”

子娴疼痛，缓缓抬起眉头，冰冷了面颊道：“若是嫔妾记得没错，太寅王朝的朝令有规定，后宫之中凡正三品以下的后妃没有审讯妃嫔的权利！”

毓婉仪放开手指，微微屈身，在子娴耳边低语：“你毋须与我咬文嚼字，搬什么皇朝的朝令，你若再不说实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瑞嫔道：“今夜我与毓婉仪姐姐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前来审讯于你，可还有什么不妥？还不快说！”

子娴苦笑，“什么都没有，要我招什么？况且该说的方才在乾和殿当着皇上、皇后，以及那样多娘娘的面儿，已经讲的分外清楚，若是毓婉仪与瑞嫔未听清楚只管去别处娘娘那询问，何故又来胁迫我？”

瑞嫔莞尔，对毓婉仪道：“与男子私通可是大罪，姐姐想想她怎会轻易的便自己招认，岂不是自己努了自己嘴巴，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毓婉仪别开眼神转向子娴，怒道：“我倒要瞧瞧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你若再不招供……你们两个给我掌嘴。”说着对门口两位公公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