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什么意思?”光头也拍案而起,恶瞪着阿忠道:“你是不是想横尸街头?总之你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跟你没完!”
听到这话,阿忠斜了光头一眼,嘴角微勾,邪意满满道:“有本事就跟着我。”说着,他拎起筹码箱,施施然出了贵宾厅。
杨棠没去理会阿忠,见他把位子让开,当即道:“不用开台了,那儿不是有位子嘛,我就坐那儿!”
印叔心头无语,嘴上却不得不道:“你坐那里倒是没问题,不过那桌玩的是梭哈!”
杨棠欣然道:“梭哈好啊梭哈,这样我可以赌得更大一点!”说着,已然走过去,在原本阿忠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同时,光头目送阿忠出了贵宾厅大门,猛一咬牙,便追了上去。印叔见状眼前一亮,立刻向出现在侧门附近的九指使了个眼色。
九指会意,旋又向身边一个眯缝眼男打了个手势。
眯缝眼男会意,当即拎着一箱泥码到了杨棠所在的赌桌旁,坐在了之前光头的位子上,笑道:“几位,不介意我坐下来一块玩吧?”
杨棠心知肚明眯缝眼男是赌.场的人,反而笑道:“我不介意,反正我也是刚来!”
同桌的另几个赌客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表示不介意一起玩,甚至可以把台底提高一些。
“原本台底多少?”杨棠问。
“十万。”地中海头型的赌客回道。
“那就提高到一百万,没问题吧?”杨棠淡笑道。
“我无所谓。”
“我也无所谓……”
“那就开始玩吧!”
“慢着!”杨棠突然出声叫停。
“怎么了?”地中海问。
杨棠指着眯缝眼男道:“我不是歧视泥码哈,但如果我赢到了泥码在手,还得找人兑换现金,挺麻烦的,不如先请这位找人把泥码洗一下吧!”顿了顿又道:“你们几位觉得咧?”
地中海几人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筹码,现不是港币就是现金码,泥码少得可怜,于是纷纷附和杨棠的提议。
没办法,眯缝眼男只好喊来一名叠码仔,让他拿整箱泥码去换现金码。不过叠码仔刚一出贵宾厅便被九指截住了。
“九、九哥,什么事啊?”叠码仔显然认识九指,而且根本不敢得罪九指,不然他就甭想在金沙这个场子混了。
九指把另一箱现金码塞叠码仔怀里,然后拽过泥码箱,道:“等几分钟再进去,把箱子给眯眼。”
“是是是…”
殊不知,这番在门外的小动作被杨棠的念力场尽收眼底。他心头不禁冷笑,一百万的台底,看老子不赢你金沙个稀里哗啦,这就是咪俺们那两千九百万的代价。
五分钟后,叠码仔回来,把九指给的现金码箱拿给了眯缝眼男。
杨棠见状,揶揄道:“哟,今天你这洗码很快嘛,只用了五分钟不到。”
叠码仔表情一僵,讪笑着退了开去,没敢答话。
“OK,找个白手套过来帮忙牌,咱们几个的赌局开始吧!”
与此同时,羊城,孔宅。
孔意总算看到了木星开办的保安公司详细资料。
“这家保安公司的创办人叫木星,总教官叫木月,看来还是一个家族式的保安公司。”孔意碎碎念着,“咦?”
“又怎么了队长?”高兵问。
“这个木星有点面熟!”
“又面熟?!”高兵有点无语了。
“是真的面熟……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跟姓杨的一块儿吃饭,他是杨棠的跟班兼司机。”
“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高兵不解道。
“你傻啊,这个木星是司机,而保安公司名下的车又恰好停在离我们抓捕现场不远的街上,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高兵愕道:“是有点奇怪……照理说,他该开车送姓杨的,怎么会把车停在抓捕现场附近呢?”
“这只能说明是姓杨的指使的。”孔意揣测道。
“指使什么?停车么?可姓杨的应该会开车才对啊!”高兵不解道。
“但你别忘了,HK当地的车应该是右舵车才对,姓杨的就算会开车,但开不惯右舵车不奇怪,所以车才会停下来……”
高兵一听,忍不住吐槽道:“队长,你这算什么逻辑?”
“为什么车会停在路边,不仅因为姓杨的开不惯右舵车,更因为他派了司机木星下车办事,所以车就停在了原地。这个解释才合理。”孔意说这番话时,明眸闪光连连,显得极为自信。
高兵不以为意道:“就那半道上,姓杨的能让木星办什么事啊?嗯,不对……”说到这儿,他蓦然望向孔意,孔意也望向他,两人异口同声道:“莫不是派木星追击钟际去了?”
“肯定是这样子!”
“没错,往往保安公司的创始人,基本上是行内人,而且都是些战场能力超强有极度自信的家伙。”高兵道。
“快快,搜索一下,看有没有这个木星的背影照或轮廓照!”孔意有点手忙脚乱道。
“搜轮廓照干嘛?”高兵并未跟上孔意的思路。
“拿去给钟际辨认呐,听说他已经取保候审了吧!”孔意语气不爽道。
“给钟际辨认?哦对、对,看这木星是否就是打伤他的家伙!”说着,高兵也兴奋起来,“要真是的话,那就有好戏看了。”
同一时间,濠江。
光头追着阿忠出金沙娱乐场这一路已经电话联系了几个把兄弟开车来截阿忠。可惜阿孝的面包车早到一步,先把阿忠接上了车。
车开上大路不久,阿孝就道:“后面有尾巴跟着,阿忠你怎么搞的?”
阿忠耸肩道:“没办法,那个死光头在贵宾厅就看我不顺眼,非要跟我拧着干,麻烦你绕绕路,找个人多的地方做了他。”
“明白!”阿孝应和一声,便把车拐向了南湾湖北面的百货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