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过亿?”段亦斌怔了一下,“你说得轻巧……再说了,就算有了过亿的身家,咱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什么追求?”这下轮到杨棠怔愣了,“人生在世,普通人不就追求事业和家庭么?你有了上亿的财富,再跟小夏把婚一结,这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好么?”
“好是好,可我才二十出头,连二十五都没到,就这么一直按部就班地生活下去,也太……”
杨棠倏然明悟了段亦斌的意思,接茬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这样千篇一律的活,也太没激.情了,是吧?”
“对对对,我就怕这个……”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毕竟你在球场上,无论是打篮球还是踢足球,状似冷静,该传球传球、该射门射门,可实际上这是一种在顾全大局下的闷骚,但凡懂点篮球或足球的女生就会明白你当时的选择(传球射门这些)是最佳表现,如果不是那种表面浮躁闹腾的女生,恐怕对你就会产生些许好感!”
这话一出,不止夏娥有点傻眼,当事人段亦斌更是差点脸红脖子粗:“我说老杨,这打人不打脸损人不揭短,你当着丫头的面儿乱说个啥呀?”
杨棠哂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激.情,或者说找刺激这种事不靠谱,毕竟它就是一个点,或一个很短暂的时间段,长久不了,你没见大学里的那些热恋男女,毕业以后能真正步入婚姻殿堂的有多少对?十对之中未必能有一对,所以工作以后再结婚的男女一般来说,夫妻之间都是二手对二手,或者三手对N手,绿帽子互相戴,从而导致离婚率的增加。”
这话看似牛唇不对马嘴,但实际上还有点道理。你想啊,通过朋友圈约到个有夫之妇出来开房,女方为什么敢这么干,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啊!当然,一般这种情况,女方都会声称她是第一次,问题是,这个第一次是婚后的第一次出轨还是整个情史的第一次出轨?通常情况下,女方高中或大学期间肯定谈过一两次恋爱,而且有过那么一腿,但男方并非她现任老公,那么她会应约出来开房也就很好理解了,因为这个事在她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不是第一次,不过说法上还是要矜持一点点滴,不然她若是说她很随便,你还怕她有那啥…病,不敢上了咧!
“哎哎~~老杨,我们刚才讨论的是我要不要考验,考哪所学校的问题,你怎么扯到绿帽子上去了?歪楼了啊!”段亦斌提醒道。
“我这不是帮你追根溯源嘛!”杨棠老神在在道,“你实际上并不是非要考验,而是怕小夏读了外地的大学被人给挖了墙角,对不对?”
段亦斌盯着杨棠木然了几秒,随即重重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说法。
“这不就结了。”杨棠耸肩道,“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剩下这三年你以彩金为本,努力赚钱,不说一亿美金这么高的目标,你现在手头上(彩票奖金加南家赌场筹码)应该有五百万出头吧,只要把它们翻一倍,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家百人公司差不多一年的工资,省着点花,平时再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你跟小夏以及将来你们的娃娃这辈子都不会愁吃穿住用行,这样你就可以去陪读小夏了;要么你现在就得很用功读书,争取三年后考研去到小夏高考进入的大学……”
段亦斌闻言沉吟一阵,道:“老杨,你觉得这两条路我该怎么选?”
杨棠一指夏娥,道:“那你就得问小夏了。”
段夏二人齐齐愕道:“为什么?”
“很简单呐,小夏说想考玉京大学或者京华大学,这只是她的愿望而已,至于能不能考上,除了她自己的努力外,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会导致她落榜。”杨棠这话倒不是说着玩的,每年高考总会出现那么几朵奇葩,因为报考的志愿过于复杂或有点什么巧合而导致滑档,“所以如果小夏铁了心要考京大或京华的话,那这两年不止斌子要努力,你也得加倍努力才行!”
听完这番话,段亦斌和夏娥总算明白了杨棠的整体意思,如果段亦斌选第一条路的话,那么只需要他努力赚钱,几年后甭管夏娥考进了哪所大学,他都可以跟过去陪读。相反,甭管是高考还是考研,想要考入京大或京华都不是嘴巴说说那么容易的事儿!
杨棠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席间一片静默,只剩下他夹菜吃饭的声音。
这时候,“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恩怨由谁来结束……”,一段清唱的歌声倏然从杨棠手机里传了出来,吓了几人一跳。
“噢,我的,来电话了,喂!”杨棠抄起手机摁下接听键后,歌声果然消失了,“哦,好好,我马上开车出门!”
待杨棠结束通话,段亦斌饶有兴趣道:“老杨,刚才你那手机铃声挺好听的,哪儿下的?”
杨棠道:“我自己唱自己录的,改天传你。”
“好啊!”
“行了,不多说了,我先走一步,不然就该晚了……”说着,杨棠抄起沙扶手上早就备好的挎包,换好鞋蹭蹭地出了门。
杨棠开车先去学校接了上官茗欣,这才拐去电视台。
街上,天幕已开始黑下来,华灯初上,但通过缝隙灌进车内的风却毫无凉爽之意。
“要不要开空调?”杨棠问。
“算了,等会儿就到了,这时候开空调,你是在磨损机子吧?”老实说,上官茗欣这话倒是没说错,无论何种机械,当它转换状态时,对机械的损耗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