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多大人物我不知道,但他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连你的面子也不给,你懂我意思吧?”
上官茗欣蹙眉不语。
“对了,你叫这家伙卯叔,他该不会是老远从杭城来接你的吧?”
“正是。”
“那你们家里的人还真是闲得慌啊!”杨棠吐槽道。
上官茗欣不置可否,依旧柳眉微蹙,就这样沉默了几秒,她倏然想起什么,道:“喔,对了,这支笔你拿着,抵达申海、下船的时候,你别在胸口就行!”
杨棠接过笔瞧了瞧,笔帽是银白色的,上面还写了两个小篆字“派威”,想必是个牌子货,也没多问,只顺嘴道:“别在胸口?莫不是你跟你那闺蜜的接头暗号?”
“嗯,猜得不错!”
“那你呢?”杨棠问。
上官茗欣指指昏迷的卯叔,苦着俏脸道:“我得把他送去疗伤。”
杨棠大喇喇道:“放心吧,他死不了。”
“我不是那意思,而是我得及时把卯叔送回我家里,你明白吧?”上官茗欣竭力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不明白…”言语间,杨棠缓缓伸出右掌,当着上官茗欣的面儿,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变得直冒纯白色的寒气,然后呆愣愣地看着他在卯叔的右脚踝上握了一下,“呵呵,这下好了,你家卯叔再怎么治也得跛掉!”
“你~~!”上官茗欣一脸的难以置信。
“安啦,我这是为他好,他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打打杀杀,早该颐养天年了。”杨棠口吻淡漠道,“当然,他后半辈子能不能过上舒适的生活,还要看你老爸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父亲可不是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人!”上官茗欣嘶吼着为自己父亲辩白。
杨棠却耸肩道:“看来在你心中,你父亲没少干坏事,不然你根本用不着这么大声吼我。”
上官茗欣闻言一怔,竟然沉默无语,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爸既懂的过河拆桥,想必是个‘识时务’的家伙,如果他还有点见识的话,验过你这卯叔的伤就不敢再随便来烦我了。”杨棠笃定道,“所以啊,你大可不必这么早回家,完全可以跟我们一块去申海逛逛,这样也可以表明你的态度!”
上官茗欣愕道:“什么态度?”
“OMG,学姐,你不忘了吧?这半个月以来,你吃的用的住的,花的是谁的钱?你自己的账户早被冻结了好不啦?”
上官又是一怔,旋即道:“我会还你钱的啦,小气鬼!”
杨棠摆手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况且多带一个你旅游,也没多花几个钱。”顿了顿又道:“我想说的是你……你的态度?你可以藉此向你家里表明,你完全能够独立自主,不是吗?”
上官茗欣眼前倏然一亮,激动道:“说得对,你说得对!我今次就要让老头子看看,我上官茗欣现在可不是他断了经济来源就会妥协的主儿!每次都来这招,老娘早烦了!”
看着陷入臆想、一副咬牙切齿表情的上官茗欣,杨棠反倒有些无语了,他甚至觉得刚才的忽悠把自己给装进去了,于是赶紧打断上官茗欣继续入怔:“那……这样一来,这支笔,我也就用不着了。”说着,他把派威笔拍回了上官茗欣手上。
“可、可卯叔怎办?谁送他回去?”
杨棠抬手在上官茗欣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学姐,难道你忘了门外那些彪汉啦?”
“呃……”
下一刻,门开。
“哎……”
上官茗欣刚想叫住杨棠,他已经闪身出去,接着廊上想起一连串惨叫声。等上官茗欣探出头看时,却现彪汉们摔了一地,不是捂着手在那儿哀嚎,就是抱着脚在地上打滚。
等惨叫得差不多了,上官茗欣上去查看才现,每一个彪汉不是脚趾被踩就是手指被折,虽伤得都不重,但当时那个疼法以及杨棠出手伤人的速度已经把彪汉们都震住了,所以他们没一个生得出找杨棠后账的心思,除非能搞到火器还差不多,否则近身格斗只是自取其辱。
最后,上官茗欣以大小姐的身份将彪汉们打下游轮,让他们带着受伤昏迷的卯叔回家交差。
………
由于宁都到申海这一段,河道趋于宽敞,加上江南景色虽美,却趋于千篇一律,所以游轮的行驶速度比前一段时间略快,还不到半夜就已经过了扬州与镇江(这两个市隔长江相望),有诗云,“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其实这诗中的京口就在镇江,而瓜洲则属于对岸的扬州市管辖。
等杨棠午夜修习完三部图后,船速才稍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