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屏息凝神太专注,猛然被惊醒,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整个后背都是冰凉的。
若翾喘着粗气,有瞬间的恍惚心悸:“……小白脸!”
骤然转身朝山庄飞了出去。
一回山庄,若翾直奔小白脸的房间。
“小白脸?”声音有些抖。
粗鲁的将房门踹开,若翾奔到床前,脸沉了下来,转身往院庭跑。
阿狸感受到紧绷和危险的气息,从它家若若的怀里窜了出去。
若翾脚步一顿,跟着阿狸就跑。
有瞬间,她忘记了自己眼瞎。心中的不安让她失了方寸,忘记了阿狸。
阿狸停在温泉假山前,安安静静的蹲在石头上,尾巴毛全部炸开,做出攻击的姿态。
假山处大石头上,有个血红的血手印。
若翾赶了上来,停在阿狸身边,不动了。
一张脸血色全无。
“喵!”阿狸叫了声。
若翾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双脚沉重得她抬不起来,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小白脸的血她怎么会闻不出来。
当初为了救小白脸,可是一个时辰一小杯的给他放血啊!
若翾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浑身力气瞬间被卸下,脑袋里一片空白,明明很想往前走,双脚却跟扎了根似的,动不了。
“喵!”阿狸突然朝假山上窜了出去。
“……阿狸!”若翾身子一晃,眼前一片白芒消失了,脑子被重启过般,强行恢复了知觉。若翾木着脸跟在阿狸的身后,进了假山。
只有一个人躺在血泊里。
是长平!
若翾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又陷入更加焦心磨人的处境。
长平没死,但离死不远了。
手筋脚筋被挑,身上筋脉尽数被斩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心脉不知道被什么挡了下,神奇般的护住了,留了半口气下来。
若翾揉揉隐隐作痛的眼角,鼻尖熟悉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强忍着暴躁,把长平先救了。
……
哗啦!
一盆水朝绑着的人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