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了?妈!”王海试图去拉母亲却没拉住,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心脏处如泉涌一般向外淌着。从枪声王海可以听出开枪的是个狙击手,他本来还以机会去躲避的,可是他却站在那里愣神地看着地上的母亲,撒心裂肺地吼叫道,“妈!”
“嘭!”枪声再次在对面响起,王海“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子弹击中了王海胸口,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这里,快看。”
“天呀,这里是怎么了,生了一场战争吗?”
“头,那小子在这里!”
“他好像还活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海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意识模糊的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围了很多警察,派出所所长也在其中。
一名民警盯着王海身边说:“所长,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所长的视线根本没有动一下,一直盯着王海看。
民警有点卖弄地说:“头,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是这小子杀了躲在树后和石头那边的家伙,接着他和这个女人又被一个神秘的枪手给杀了。”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接着讲道,“我们一听到枪声就赶到这里来了,可是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这说明枪手是躲在对面山上的。”
所长似乎没有听到手下在说些什么,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枪战,想掩盖是掩盖不了的,上面的人一定会非常重视,他必须想办法交差才行,要不然到最后自己可能会成为上面处罚的替重羊。所长的想法可以说很简单,王海是现场唯一活着的人,要么利用王海去破案,要么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王海身上。所长沉声讲道:“把他送到镇医院去。”
正在挥推理才能的民警没有听清楚,问道:“什么?”
所长有点恼怒地叫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呀?没看到他都快要死了,快点把他送到镇医院去!妈的,如果他要是死了的话,那你也就别干了!”
民警不知道所长为什么火,可他绝不敢去得罪这里的土皇帝,立即叫人抬着王海离去。
所长站在原地看了一眼现场,吩咐一些人留下处理现场,然后就亲自跟着抬王海的人离去,他要确保王海活着。
王海的视线在母亲的尸体上晃荡着,他想要叫喊却叫不出声来,身体更是毫无反应,一动也动不了。很快王海就又失去了意识,中途他又醒来了几次,每次醒来都能短时间地看到不同的场景。所长打电话吼叫着,大概是吩咐急诊科的医生到山上来;几个医护人员在山为为自己止血包扎,进行简单的救护,然后用担架抬着自己往山下走去;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正把他的伤口切开从中取出子弹。
王海真正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开,胸口和腹部都缠着厚重的绷带,左手被除了扎着针管正输液外还有一把手铐把它和床铐在了一起。王海的嘴唇干裂,嗓子像烧起来了一样,正当他口渴难忍的时候一只大手拿着一次性水杯伸到了他的嘴边。王海这才看到派出所所长站在自己另一边,对方两眼赤红,精神疲惫,显然一直都没有睡觉。
所长面无表情地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