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翻阅着有关于宪兵队监狱人员管理的所有资料,这些资料非常得少,但无论俾斯麦怎么寻找,都没有办法找到任何有关于提督的信息。
“俾斯麦…前辈,这里好像要塌下来了。”z3捂着自己的耳朵,抬头看着不停散落下灰尘的天花板,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炮火轰鸣声以及地面的震动,让z3有些坐立不安。
“我已经控制住火力了,没有塌陷的可能。”
“没有塌陷的可能。”z3有些害怕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只体型巨大完全将入口所挡住的栖装,它身上的连装炮开火的节奏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z3甚至还能在爆炸的轰鸣中隐约听见宪兵队的那些舰娘悲鸣的声音……在这种等级的火力覆盖下,就算是宪兵队的舰娘想要接近这个房间,也必须抱着必死的觉悟。
更别提练度只有两级的驱逐舰娘z3,z3脆弱的装甲根本不足以承受这种口径的连装炮,被命中一的话,估计连入渠的机会都没有,就要与这个世界永远的道别。
也许这栋建筑的坚固程度,比她的装甲要稍微那么坚固一5≦,点,但也不可能承受住这么强的火力覆盖。
而且这还是俾斯麦竭力控制住自己栖装火力输出的结果?
当年为了彻底摧毁德意志,英美联军所组成的诺曼底登陆战,对于英军和美军的士兵来说,已经属于困难难度的战役了,而如今,俾斯麦让昔日的盟友,也就是那些日系舰娘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地狱难度的战役!
在俾斯麦栖装的火力压制下,那些舰娘一直躲在掩体后面不敢冒出头来,在陆地上可是没有什么沉船之说……只要遭受到了大破级别的伤势,就代表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这种时候贸然冲上去是极为不理智的行为。
她们在等,等俾斯麦的弹药告捷,这么密集的火力压制。消耗的弹药数量肯定也是巨大的,一旦俾斯麦的弹药储备消耗一空,就是她们反攻的时候。
“该离开了。”
就在z3祈祷着这座监狱不要塌陷的时候,俾斯麦把手上的文件全部都扔到了桌面上,对着z3说。
这些文件上面,哪怕连一个单词都没有提到提督。
按理说宪兵队为了方便管理,应该会第一时间记载每一位被关入监狱的囚犯资料……但有关于提督的资料就像被谁给刻意抹除掉一样。
哪怕俾斯麦来到了这间监狱的最深处,相当于是储存一些机密文件的房间里面,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提督在这间监狱之中登记的记录。
提督还活着在。这是肯定的事情,因为在俾斯麦的灵魂网络之中,她属于提督的那个烙印还没有消失,这就代表提督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被谁带走了吗?而且还不是什么‘送到央都去审判’这种光明正大的原因,否则不会刻意的将提督存在于这里的信息全部抹除。
德意志……
俾斯麦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
而且在刚才那一轮火力压制下,俾斯麦所剩下的弹药储备已经不到一半!离开北海道的时候,想要摆脱宪兵队的舰娘追击,肯定需要经历几场恶战。俾斯麦无法肯定自己接下来的弹药储备能否应付接下来的战斗。
‘俾斯麦…咱们好像被包围了诶?!听我旁边的那只叫雾岛的战列舰说,她们的总督好像回来……而且外面的那些舰娘都很耐打的样子。’
俾斯麦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生了。俾斯麦也想过自己被包围的可能,但光是对付宪兵队之中的舰娘,俾斯麦还有自信脱围,可是,按照离岛所说的来看,此时包围了宪兵队总部的那些舰娘。应该不只有隶属于宪兵队的成员,还有其他镇守府的精锐舰娘。
毕竟能让离岛做出‘耐打’这个评价的舰娘,练度绝对是已经超过了百级以上。
已经集结了其他镇守府?果然是这个地区总督的号召力吗?
接下来要突围的话,或许俾斯麦和离岛要做好大破的准备了,带着z3突围的可能性就更加小了。
俾斯麦考虑了一会。最终还是只能选择让z3暂时留在这里,这个决定看起来有些无情,但身为驱逐舰娘的z3太过脆弱,一只战列舰娘的炮击就足以让z3大破。
“俾斯麦前辈……不…走吗?”z3察觉到了俾斯麦的沉默,看着俾斯麦的表情,z3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真是无力啊。
如果提督在身边的话,靠着提督的灵魂网络加持,俾斯麦根本不用畏惧那些舰娘……就算那些舰娘再强,俾斯麦也能轻而易举的带着z3离开这里。
这种因为弱小而不得不向现实妥协的感觉…俾斯麦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体验过了!自从跟随着提督的那一刻开始,俾斯麦早就将不可能从自己的人生之中完全剔除。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这么依赖提督了吗?
俾斯麦并不认为这种依赖感有什么不妥,舰娘依赖自己的提督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提督应该相信自己的舰娘一样。
可俾斯麦可不是那种,一旦失去了提督就什么都做不到的舰娘。
她可是德意志的骄傲啊。
俾斯麦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内心之中犹豫的情绪全部一扫而空,又一次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z3。
“闭上眼睛。”
在俾斯麦的命令之下,z3很安分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俾斯麦的怀里面。
接着站在门口的那只巨型栖装又一次出了骇人的咆哮,迈着沉重的步伐,越过了满是狼藉的地面,向着监狱外围冲去。
俾斯麦也跟在了自己的栖装身后,在那些舰娘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命令自己的栖装将墙壁摧毁,到达了监狱外层的区域。
可刚刚到达这个区域的时候,危险的预感,让俾斯麦立刻命令自己的栖装举起了一只手挡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