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中,她脱口而出,“莫非花前的娘是剑风庄主的女儿?”
甫青发出一声极低的嘲笑,“那怎么可能。”
她秀眉一拧,“那若不是,他为何从剑风山庄里出来的那夜就戴上了面具?”
甫青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道:“卑职曾见过剑风庄主的女儿,那女子眉目如画,举止有礼,秀雅如云,气质如兰,一身好武艺,五年前曾在战场随她爹出现过几次,据卑职观来,她与大人还有殿下他们之间是好朋友,不过,这些都是卑职凭空猜的,具体的不知道。只是观小姐的长相,应该不是那女子所生。”
跟随了主子十一年,竟然不知道主子心底的伤事,若不是一个真正的马大哈就是有意撒了谎。她不打算就此事深想深问,反正甫青也不会再给她多透露一点有用的信息,在回来的路途遇到不放心的婉春与无叶,她没回鹊归苑,而是朝碧海苑走去。
屋门前没人,李冬子与小秋子应该是知道月轩璞不宿在府内就休息去了,而屋内可点亮了盏陶瓷灯。
她的手抚过那画戟、那特别的青锋鞘,最后来到宽大的书案前坐定。
书案上的明堂宣纸已经点墨开头,勾勒出一位体态婀娜的女子体形,虽是雏未成形,但凭着柔软的线样就能想象笔墨下出来的定是一位美丽出尘的女子。
仓促而潦草,是月轩璞临走时所作。
她仔细地看着,在心里幻想着月花前亲娘的模样,而与此同时又希望那画卷上出来的女子是自己。
简单而无一丝艳色装点的屋内充满了淡淡的离愁味,令人心情好不起来,她当即吩咐无叶明日把这屋所有能换的都换成温馨艳丽色,再在书案左角添置一个齐案高的古董花瓷,里面要插上姿态秀逸的月季花。
婉春插话说嫁妆里就有这么大的一个牡丹花的白玉瓶,她当即让明日搬来。
月轩璞靠墙摆的偌大书架上的书真多,可最多的正如他所说大多是排兵布阵的书籍,而也有他随手所写的武功心法。
她在那书案右角下方专用于收画的篓中还看见月轩璞所作的诸多画卷,大多随意画些腊梅傲雪,青青翠竹,画风苍劲有力,不失秀逸随风,便把那幅未完成的画卷收入其中,拿了本看似他自写的武功心法在案前坐下翻开。
上面所写的内功很详细,应该是精益求精,汇总一生武功心得。她由此马上在心里想象他手持画戟纵横沙场无敌的威风模样。
无叶退下,婉春倒了茶水,打了个哈欠,便道在坐榻等候。
她又在后面的书页里得知,越国本是大月秦的国土,世袭王地,经过几百余年的变迁才成了独立的小王国,尔后又记载着越国近年已经被边疆民族所侵略,一分为二,成为南北王朝,直至最新的笔迹表明,越国纷争又起,王裔后代的南王便有意向月关扩展土地。
“怪不得战事又起。可越国本是月秦国土,应该收回,只是战争无情,白骨累累,血流成何,却是不宜先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