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的凉意与他指尖的温度相似,此时他的手再次下移,落在花清茉的腰上,随后一点一滴的收紧。
“这和茉儿夜中想要亲自对付朝廷,与紫箫你刚才想要对茉儿下手,有关系吗?”花清茉抬头,目光未带一丝愠色的注视着白紫箫。她以为白紫箫会放任自己,随意自己去做这事,就像是父母看到孩子成长一般。
但是,如今的白紫箫和几个月前的他不同了,真的不同了。
与当初相比,她更加的看不透他了。
“本督主只是想要告诉你各谋其事,你不适合战场杀敌。”白紫箫唇角轻挑,犹如血色花蕊绽放出几瓣妖丽的花色,美丽邪艳。“本督主知道,你想要更高,但是战场有兵将就已足够,你的涉入,并不能让兵将不战而胜。放心,在这之后,本督主会给你机会的。”
“至于刚刚对你动手,只是本督主突然想要玩上这么一出而已。”
白紫箫说完,突然从贵妃榻上下来,横抱起花清茉。这动作让她惊了一下,手习惯的抱住白紫箫的脖颈。
走到营帐最里之处,白紫箫将花清茉放在卧榻上,伸手解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见他如此动作,花清茉不禁看了看外面。黄昏的余晖传统营帐射进来,一片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是在薄雾浓云的清晨山林。
随后,她再次看向白紫箫,能够看到的只有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庞。
此时花清茉突然意识到,这就是白紫箫要告诉自己的,他要忙的其他的事情。
翌日。
还未天亮之时,花清茉便醒了过来。由于昨日营帐中未曾掌灯,如今她看着东西,也只能凭借着这周围清淡的夜明珠光辉,以及营帐外一夜未落的火光。
昨夜,他们是小别胜新婚。
但是外面,却是人间地狱。
在她累及睡下之时,还能听到外面不断敲响的战鼓之声以及士兵们浴血杀敌的声音,仿佛带着撕裂一般惨痛的声音。
微微起身,借着夜明珠清然的光辉,花清茉注视着旁侧睡着的白紫箫。他双眸轻阖,安宁的睡着,艳红的唇上凝聚着一抹妖邪的笑容,看起来似乎是在假寐一般。
昨夜那种时候,饶是任何一人,怕是都会担忧紧张,就算镇定自若,也必然不会分心其他事情。而他倒好,与自己耳鬓厮磨,逍遥快活,着实是肆意恣睢。
悄然起身,花清茉穿好衣裳,整好自己的仪容,走出了营帐。
如今的时刻,再无听到战鼓以及交战的声音,想来朝廷的偷袭必然是兵败而回。
花清茉营帐的附近一如往昔,并无任何变化,想来朝廷的偷袭没有触及此处。不过也是,这附近一直都是有大内密探和锦衣卫交替守卫,一般的士兵根本无法靠近。
走向营帐他处,虽然并无花清茉想象中的那般尸横遍野,但是地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告诉了她,昨夜这里发生的一切。
周围的守卫的士兵一如往昔,唯有地上的血迹与昨日完全不同。
行走之间,花清茉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司徒信以及一干将士,立刻走了过去。
“见过夫人。”司徒信以及将士跪下行礼,声音虽恭敬,但却含着一丝的疲倦,想来昨夜的恶战于他们来说甚至劳累。
“不必多礼。”花清茉声音落下之后,司徒信等人站了起来。此时花清茉注视着司徒信,温声的开口:“梁王爷,将士的遗体劳烦你派人安葬。”
听到花清茉这话,司徒信点了点头,温雅沉稳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夫人放心吧!九千岁在昨日已经吩咐过了,无论是属下手下的兵众还是朝廷的士兵,全部都会好好安葬在恒河沿岸。”
“紫箫吩咐的?”司徒信的话让花清茉有些诧异,她当真没有想到白紫箫会吩咐司徒信做这样的事情。
感觉他真的是变了,变得比以前稍微有人情味了些,而且对于人命似乎也没有曾经那般轻贱。
“夫人看起来很不敢相信。”司徒信对于花清茉惊讶的语调,轻轻一笑。他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远方,神情之中似乎有着一抹恍惚飘渺之色。“其实,属下和夫人一样。到如今为止,属下依旧觉得自己仿若听错了九千岁的吩咐。”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