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鹰一看到顾小淼,心脏骤然一痛,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整个人石化在那儿。
“我来拿我的东西。”顾小淼微微一笑,心里却拨凉扬拨凉的,原来自己并不是无可取代的,不过一夜,陪着他早餐的女人又有了新的。自己那么努力的迎合讨好只想在这个男人心中烙下一个深而亘古的印,她还真是以卵击石了。
像向元鹰这样的男人,只要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向元鹰不动声色地吃着早餐,文静也乐得其所,反正她又不是主人,这种情况下轮不到她说话,只是朝小淼若无其事地笑笑。
顾小淼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依着门,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也不要这么快吧?向她示威,没有她,他依然春风满园,********的过得好?即便知道总有一天他身边有会有别的女人,但她曾多么自私自信地认为,有天她不在再在他身边了,就算他身边是别的女人,心里想的那个也是她。
得宠时连自己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真是天真,真是奢望,真是蜉蚍撼树。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她飞快地拭去眼角的泪,哑着嗓子问道:“谁?”
“是我,少夫人——”
“进来吧!”
张姐进去后看到双眼通红的小淼,心里一痛,这些天也不知道两个人生了什么,两人几天也没有回来,一回来,向元鹰身边竟是别的女人。
“昨晚先生喝醉了,是这位文小姐将他送回来的。”
“张姐,我今天来收拾我的东西的。”顾小淼转过身朝衣橱走去:“爱玲的葬礼刚刚结束,舅舅现在已经到机场了,我们一起去B市。”
“怎么,你要走?”张姐感觉太意外:“爱玲小姐的葬礼……”
“嗯——”顾小淼对于沈爱玲的事情,还是有些心里障碍:“张姐,我和元鹰之间没有什么的,只是最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们都有些累了。”
“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张姐点头,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没事。”小淼虚弱地笑着。
昨晚她一夜都没有合过眼,脸色能好到哪里去。拉开自己衣橱,从最底下拿出自己的的行李袋,将自己住进来时带过来的衣服塞进行其中。
“对了,小葡萄我会让向志昊回B市的时候带上,快要寒假了,我想今年寒假还是回B市去过的好。”顾小淼作为少夫人,吩咐起了这个家的衣食起居所有的事情。
张姐站在一旁非常难过。这几个月来和小淼相处,她是个心地非常善良又乐观的孩子,又亲切又会哄人又懂得体恤人,还经常缠着她教她做菜做甜点,吃东西从不挑剔,没有什么小姐脾气,难伺候这样的主人,她真是省心又省力。
可奈于主仆有别,她也不便问小淼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东西很快就收好了,小淼对张姐笑笑:“张姐,我会想你的。”
顾小淼现在只想做一个凉薄的人,不依赖于谁不亲近于谁,可骨子里却极为重情,谁予她好点,她百般铭记,这也是她做人做得极为失败的地方。想到这里,顾小淼又苦笑,自己现在好像越来越像沈爱玲了。
“少夫人,我不知道你和先生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看得出先生是极爱你的,你们年轻气盛难免争吵,待冷静冷静,舍得让步,一切都会好的。”
“张姐,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不是只有恩爱甜蜜的,不过这一次我也学会了承担,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没有力气和他吵闹。”小淼提着行李袋打量这间自己住了三个月多月的房子,至于楼下的文静,她倒是觉得,眼不见为净的好。
“我来帮你提。”张姐确实不知道他们之间生了什么也不便多说多问,见小淼就要走出房间,忙去帮她拿包:“知道你和先生没有事情,我就放心了。”
“张姐,不用你帮我拎的。我一直独立惯了,你伺候我这么久,也是我们的缘份。”说话间,她从手腕上解下一根随身带了多年的铂金手链,塞到张姐手上:“这个,不值什么钱,却是我随身带了多年的,留给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先生,算是帮我和沈夫人一个忙吧。”
“少夫人,不要——”张姐赶快塞回去。
“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个家离不开你的,或许你在向家的时间比我还长,只是最近向家接连出了好多的事,我们都应变不下,向元鹰作为这个家的主心骨,我不能随时照顾,希望您能多费心。”
“少夫人,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现在就走呢?”张姐双眼一红,随着小淼走出:“留下来陪着先生一起共度难关不是很好嘛?”
“张姐,还有一件事,但凡那个女人在这个家用过的东西,你都打包丢掉。我今天带走的东西是那天我来的时候带过来的,其他这房间里的东西我没有带走一样,包括先生以前给我那些饰,银行卡,我都放在我房间梳妆台中间的抽屉里,麻烦你告知先生一句。”
张姐擦擦眼泪,无语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