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骏气得变了脸,眼睛眯成一条线,冷笑了几声道:“你在吃醋?哼哼,不就是个方连圆?不就是个jojo?她们哪能跟你比?她们是有名的交际花,你是清高的医学才女……你放心,你就是你,你气人的本事她们永远也学不会。”
沈爱玲又哪里是允许别人说自己,而不还口的人,立即阴森森地冷笑:“好一个清高的医学才女,我要感谢你这样夸奖我,至少在你心里,女人是分三类的。一种是你的同类,一种是清高的,还有一种……”
沈爱玲笑着,眼角溢出眼泪:“豆骏,我特别想知道,在你心里,江景泉是什么样的呢?”
“景泉?”豆骏酒刚刚醒了,见到沈爱玲已经是怒视着自己,嘴角噙着一抹讥笑的时候,他就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自己选的。
想要让沈爱玲毫无差距的恨自己,离开他的身边,那就只好将她的一番真心拿出来好好的蹂躏。
就好像沈良成在婚礼的时候对他嘱托的那些一样,沈爱玲,不过就是一个固执的孩子。
喜欢的,不喜欢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江景泉这三个字,是我的命!”
豆骏故意说的一字一句很慢很重。
而沈爱玲听了以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真的说出口。
连连地向后退,晌久没有反应过来。
“豆骏,你无耻!”沈爱玲抓了筷子用力扔向他,他歪头一闪,避过,然后迅速从沙上弹了起来,一把逮住她,狠狠地将她按在桌子上。
云吞被碰翻了,汤汤水水流了一桌子,威尼熊的睡衣被浸湿了一大片。她颤着身子,想要挣扎,却被他压的死死的。
“沈爱玲,别以为我惯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着你去?我就是要让你看看别人的情人都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的容忍度有限,我也没什么耐心,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好好学习学习,最起码在我面前,你的一举一动要对得起‘夫人’这两个字。”
一阵天旋地转,当沈爱玲再次找回平衡感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
她难过的想哭,却又固执地咬着嘴唇,既不出声,也不挣扎,眼睁睁地看着那件伴随了她快要十年的真丝睡衣,瞬间变成碎片。
她的身子在急剧地颤抖,似乎是在哽咽,又像是恐惧,他毫无怜惜之意,一个用力,沈爱玲只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
意识全是模糊的,她轻轻地哼着,承受着他带给她的重量。
她今晚,喝酒,逾越禁地,这些都是豆骏所赐。
沈爱玲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这么恨他。
等他折腾完,天已经灰蒙蒙地亮了。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连时钟嘀嘀答答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豆骏大概是累坏了,伸手把被子盖在身上,倒头大睡,沈爱玲则平静地侧过身去,继续补眠。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这个孩子,她到底还要忍耐多久?
睡到自然醒,猛一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
她不打算去研究院,不想被别人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豆骏早已经不在身边,四周也没有任何属于他的气息,若不是那条皱皱巴巴的被子在床上翻着,她真会以为昨晚生的事都是因为喝多了酒产生的幻觉。
沈爱玲爬下床,腿还是有点软,一脚踩在睡衣上,差点儿绊倒。她弯腰将睡衣捡起来,看着破碎不堪的小熊图案,着实地心疼了好一会儿。
她微微地叹着气,不敢再指望豆骏能放了她,从昨天的形势来看,至少目前,他还没这个打算。
收拾好凌乱的房间,她翻出新买的沐浴露到浴室去洗澡,照着镜子才现,肩膀处有一块瘀青。
不用怀疑,跑不了是豆骏的杰作。
用的着这么狠吗?她用手揉了揉,不是很疼,但看起来有点恐怖。她
又上下检视了一番,确定没有其它的伤痕,这才坐进了浴缸。
水温稍稍有点热,却驱散了她全身的乏意,她舒服地靠着,开始回想昨天生的事。
她没想到,能在那个好像“小三展示会”的场合遇见的孙安菲,直到刚才,她才想明白,豆骏原来对她,可以不怜惜到什么样可怕的地步。
一想到孙安菲委屈地端起酒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让它掉下来的样子,她就浑身难受,整颗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似的。
那不就是,另一个沈爱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