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从外面直接推门进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对待文董事长这样的严父,唯有撒娇好用,显然文静在这方面,十几年颇有经验。
她挽着父亲,从进门到现在,正眼不看向元鹰。
“是你说不是很想我,我才搬出去住的,现在公司也全权交由我打理,真的好忙啊。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我耽误了公司的事情了,怎么办?”文静嘟哝着嘴巴,到底是还没有出嫁的女儿,说话的柔软度甚至能掐出水来。
这个样子似乎才是一个女儿该有的样子。
看的向元鹰也是放松了些,只要文静回来,就好办了。
“趁着你们俩都在,说说这婚礼怎么办吧!”文董事长平时吃女儿这一套,事到如今被向元鹰反将一军,于是直接开门见山,还是女儿的终身幸福重要。
文静不语,不悦地看了眼向元鹰,又看回父亲,最终还是轻轻一笑,灰心的戏份演的真好。
文董事长见文静这个态度,便笃定了向元鹰昨天晚上做了那样的决定是因为不在意自己的女儿,不由地怒气窜上来。
“我想我该找令尊聊一聊家教问题!”文董事长当真的是不怕已经势力转移了的向志平,说起话来丝毫没有顾忌,另一方面,更是对文静的呵护过了火:“向元鹰,你赢我一局的代价,你付不起!”
向元鹰沉默。
“在明天之前,把那些不干净的负面消息全部清出视线,不要让我这么大的年纪,还要沾染你的私人感情。”文董事长的宽厚手掌拍了拍文静的秀,俨然是满意这个女婿而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一点委屈。
“我和文静之间……”向元鹰试图解释,却被文静打断。
“教你怎么做就那样办,不要让这件事情影响到我的心情。”文静勾着嘴角,眼眸含笑着看着向元鹰:“怎么?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文董事长坐在两个人之间,向元鹰不便作。
心中一顿厌烦,讨厌这样的无能为力。
他跟着父女俩出书房回到客厅,一脸的无可奈何无法言说。
早在初遇文静的时候,向元鹰就已经感受到了文家大小姐仗着文董事长的宠爱而不可一世的骄傲,只是这样的脾气并不是很讨厌,至少文静骄傲的有资本,她至少不屑于争抢一个心里已经有其他人的男人……婚姻游戏,呵,果然不是他向元鹰随便玩得起的。
“我以为你会再多说什么?”文静嘲讽的语气,站在向元鹰的身后轻声说。
向元鹰作势就要离开,对于这个状态下饱和了的文静公主,他向来是这个态度。
“向元鹰!你到底想怎样!”文静一路上最害怕的就是回家以后看到自己的爸爸已经否定了不爱她的向元鹰。
她在回来的路上攥着的纸巾,汗湿的程度大约就是她觉自己真的爱上向元鹰以后的恐惧。
一场感情游戏,最怕当真。
她果然输的很惨。
“我为你铺的路,已经在公众的舆论下走到了最明显的境地,你到底是依旧保持高姿态,还是让自己委曲求全,踏入婚姻坟墓,自己选!”向元鹰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在昨天晚上演了一场戏,利用最后的一点权力,向后退了一步,现在取消婚礼,只会有人说他向元鹰不是个东西,是个负心汉。
这一场豪门婚姻,即使是假的,向元鹰最后退场的时候,也还是要保证文静公众形象的完美。
既然非要有错,那他承担。
这就是唯一能够为文静留下的,因为接下来的游戏中,他要做的事情是文静和文家承受不起的,出于自己的良心现,向元鹰只是在尽量多留一些给文静。
文静站在文家的大门口,迟迟不敢进门,外面的保镖如果没有文董事长的话,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走向元鹰,他就留下风姿绝伦的背影,与文静这样耗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笃定顾小淼还有可能原谅你?你们已经失去了那个孩子,她也已经答应嫁给了方志远,那样的女人,有什么能够和我比?”文静不解,当初的汪雨燕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难道就是因为顾小淼不哭不闹不争不抢,所以才让向元鹰如此相信?
当顾小淼说她已经不爱向元鹰的时候,文静以为自己听到的,就是真实。
“已经不需要她原谅了。”向元鹰终于语气缓和,仅仅是语气中,也能感受到此刻他的痛心:“是我笃定了我需要她,所以现在要板正一切。”
“晚了,向元鹰,你已经坐出了选择,现在没有可能在背叛我。”文静轻笑:“向元鹰,你已经失去了家人的信任,你以为如果没有我,你还有什么嘛?”
向元鹰与她对视,眼中的笑意满满放大,他似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