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保险太辛苦,要四处拜访,你能受得了这个罪?还是找一个稳妥妥的班上吧,如果不行,你干脆到我们自己的公司里好了。”秦思昊说完了最后一句,心里直呼自己太笨。若是周子蔚到了他公司里上班,无疑等于“引狼入室”,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了逍遥日子。
周子蔚嗤之以鼻,“嗤!就你那个破网店,算什么公司,我才不要去呢。好了伤疤忘了痛,以前在你公司里,稍微意见不合就会生争执,我可不想再有这样的日子。”
周子蔚言之凿凿,其实正是这个道理。夫妻档,做不大,争执多,相当于两个人的江山,还有一个垂帘听政的皇后,想做出来规模是难上加难。再加上秦思昊和周子蔚两人都没什么主心骨,秦思昊又是一个格局不够大的人,不管周子蔚有没有在公司,他都很难做大。既然如此,周子蔚何必要去做一个替罪羊呢。
对于周子蔚的不待见,秦思昊本想反驳,但一想何必在这个上面纠结自讨苦吃,索性不再言语。周子蔚接着说道:“我驾校有个叫高彩云的学友,她就是做保险的,收入可观。她说了,带我入行,朝中有人好做官,相对应该会轻松一些。”
秦思昊则不然,他比秦思昊的思路要清晰多了。他说:“保险这个行业有几点:第一,比较辛苦,必须早电话晚拜访,一日三餐无常;第二,你得有人脉,要有一个复杂的关系网,通过你人脉的相互介绍,你的保单才会越做越多;第三,说的与保险无关,我要说的是高彩云。”
“高彩云怎么了?”周子蔚疑惑的问道。
秦思昊摇头晃脑说道:“高彩云这个奇葩人物,我听你说过不下七八回,每次你都不是夸她,而是说她最喜搬弄是非,常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与此人为伍,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呦,我可算知道了,你还在为人家揭你老底忿忿不平呢,我告诉你,那事压根与她无关,是疯子的那个相好给你摸黑。再说了,你要是个干净人,谁也摸黑不了你。”
周子蔚这话锋一转,使劲揶揄,让秦思昊深恶痛绝。但他确实心里有鬼,也不想再作过多解释,躺倒在床上,沉声说道:“反正我就是善意的提醒,你怎么决定我也管不了你,江湖险恶,你好自为之吧。”
谈话至此,不欢而散。待秦思昊呼噜声响起,周子蔚又投了几份简历,关掉电脑,也上床休息了。
次日清晨,周子蔚离开家直接去了驾校,老远看见了高彩云从他老公的车上下来,周子蔚笑着向她打了声招呼。
高彩云整理了一下绑得紧紧的衣服,热情地问道:“蔚蔚啊,你的工作找好没找好啦。”
“没,有几家公司打电话来,我看不上眼,与其去了那样的公司,我还不如待在自己家的公司里呢,一个月好歹也能多挣一两万块钱。”这当然是周子蔚的违心话,只是不想让高彩云觉得她像一个没人愿意收购的垃圾股,放到哪里都是多余。
高彩云压根没有注意她是不是搪塞,自顾自的说道:“蔚蔚啊,我昨天跟你说的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做保险并不丢人,你想一下你平日里展的人脉,不用多可惜呀,每一个你相识的人都可能称为你的客户,做的好,轻轻松松也能赚几十万块钱呢。你看你现在,指靠着你家男人给你薪度日,你是不是要不停讨好的啦,女人经济不独立,在家受气的来,你要是能赚得到大笔大笔的钱,腰杆子都能挺值的来,高姐我是欣赏你,才给你这次好的机会,正好赶上了我们公司的新上岗的好机会,而且还不错来,上来就是理财经理的位置,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你可要想好了呀。”
所谓无利不起早,高彩云当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在保险行业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能拉从业人员进来的就是保险代理人,如果不会拉人,做的再好也只是销售经营,永远不能升值为主任级别。而且,名下的代理如果能够做到保单,代理人也同样有提成收益,说的好叫做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说的不好就叫做扒皮抽筋。
然而,周子蔚当然没有意识到,她只是觉得,一段时间交往下来,高彩云口德不好心眼不坏,是一个热心肠,如今对周子蔚又颇为欣赏,她在心里给高彩云加了分。况且,高彩云说的那个“理财经理”的职位又特别诱人。这一定是个大好事,经理可不是谁想当都能当的,若是周子蔚过去就能当上经理,以后出门提起自己的工作职位,也会显得尊贵许多。
“当真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周子蔚有些不信。但她看到高彩云的目光,便知道高彩云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