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小姐,你一番言讲,绝非妄言,亦不是人微言轻。乃抛地作金石之声。”岳飞听罢索长玉的话,感慨道。
索长玉闻言谢过岳帅,又道:“岳帅众将在上,您等或知王三横师傅乃一等一的铁匠。但多不知他还是一等一的厨师。我阳泉姐却数次说过,他舌头是残废。是吗?他当然不是。可这些年他为了扎麻刀食不甘味呀。好,打刀再苦,不死人,就算了。但研制火风筝是用命,随时可死!”
索长玉说到这,话锋一转,道:
“我絮叨这些绝非邀功。乃是说,军刀再利,风筝再高,没有军队来用,全等于子虚乌有。是不是?”
长玉之言,当然在理,不光众将,就是岳飞闻言也不由点头。
“岳帅,倘如小女子有三分道理,那么我现在想干一件事。”索长玉道。
“什么事?”岳飞问道。
“我想帮这两位军士解开牛将军的绑索。”
“这倒不必。本帅今天就听你一言,放了牛皋。来人,解了牛将军之缚!”岳飞扬道。
“好!好!”
“谢谢,谢谢!”众将闻言全营高呼。
“且慢。索小姐大家出身知书达理,还晓得孙子兵法,读过文姬归汉。那么我也求你一事。”岳帅请长玉起身,说他有一事相求。
“岳爷请讲!岳爷放了牛将军,小女子自此任何事无有不从。”索长玉改口岳帅为岳爷。
“请你将你祖父索积善上书前前后后写成文字,他日或可用得上。”岳飞认真道
“这个自然,我一定尽全力。不过,我的孙子兵法等并非在索家庄所读,现在朝廷重文轻武,鲜得私塾教讲军事,又有谁提历史家国?”索长玉应道。
“什么?那你这些东西,何处所学?”阳泉甚是敏感,闻长玉之言连忙询问。她自来害怕这一类事情。
“阳泉姐,我是到铁匠营才学的。”长玉道。
“什么?”阳泉越诧异,“难道,难道。。。”说话间,两眼直看三横。
“嘿嘿,谁也想不到吧,这些有关家国军事的东西,是一个金人师父教我的。”长玉想卖关子。
“金人?”此时轮到牛皋奇怪了。他与长玉本不熟悉。直到长玉扑在砧上为之挡刀,亦十分奇怪。还以为是三横所使。及至听了长玉营中娓娓雄谈服了众怀,方知长玉思维之缜密,对他用情之深厚。
可万也没想到,她竟拜有一个金人为师。
“对,金人。是金军一个营妓所教。知道吗?金军的营妓。别说是人下人,那根本就不是人了!可是,可是,她便是我最好的朋友。”索长玉眼睛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