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三横又说。
“不过呼吸之法,并非人人理解,你看那婴儿自出世之后,就自然而然呼吸,可有人沉重,有人短促,有人绵绵不断,人皆不同。”
“你说的好像对。”三横想想说。
“什么叫好像,我说当然对。”阳泉把脖子一梗。
“那当然,当然。”三横顺坡下驴。
“那再看达摩心法,咱们就明白了。”阳泉不由颇有心得地说。
“说的太好了。”三横这下真觉着阳泉对。
“比你的重还要强吧。”阳泉把头一扬,撇嘴道。
“什么叫我的重?”三横不满地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前一杠为‘横’,又加一杠为‘重’。这是你们的暗号!”阳泉晃着头,嘴撇得跟条似的,说道。
“你也太聪明了。我们没有暗号!”三横犟道。
“噢,可也是,沥重姐明人不做暗事。把这种世间罕见功法也传给我,我本不应忌妒才是。”阳泉来得快,转得也快。
“那你。。。?”三横被转糊涂了。
“别,别。于理不该猜忌,于情却万万不能。”阳泉认真道,“不过,嘿嘿。。。”
“不过什么?”
“不过,你叫王三横,她只有两杠,她这辈子没机会的了。”
“又来了。”三横无可奈何。
“这样吧,这辈子你是我的,下辈子你跟她吧。哎,沥重姐是好人,下辈子我阳泉让你!”
“行了,快练吧,鸡叫两遍了。”
“行,练就练,最后一句话,你是我的。这辈子,我也要像沥重姐所说的,好好帮你。”
三横和阳泉,该练功练功,该打铁打铁。虽然他们心里着急蘸码刀的事,毕竟是按部就班地活着。三横就觉得,他早晚能把这难题解了。这点信心总是有的。可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原来铁匠营管辖区的高虞侯,因私分军财被沈文告获罪,剥夺了官职,解往京城候审。但高旦乃当朝权臣秦桧的亲戚,一番疏通走动之后,先被皇上大赦,接着又一步步官复原职。
他原来在位时,广收贿赂,积蓄不少钱财。此次活动花去了不少。他在辖区,还兼并了相当多的地亩,本来己剥夺充公。这次官复原职,他跳着脚,要返回辖区。美其名曰,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其实就是要收回他的地产。另有一宗,乃是对王三横等恨之入骨,此次大权收回,就要相机报复。结果机会被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