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子早先不是肯定的说离侧妃得的并非是瘟疫么?”翠柳有些迷糊了,不知道云悦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云悦噗嗤一声笑了,点了点翠柳的额头,笑道:“傻丫头,我只是推测,没有证据。董藜的事情,这几日就抓紧办了。横竖龙雪离过几日就要痊愈了。这几****要格外注意出云阁外头的情况,若是连续几次都是纸条放进去一个多时辰,里头就有男人出来,那我心里就有数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云悦再三感叹了几声,想着很快就能将龙雪离和云悦一党一网打尽,心里就格外的畅快。晚膳也进的多了一些,还小酌了几口。
一连三日董藜几乎****都用翠柳见到的那个法子进入出云阁。
云悦格外着急,看着手中董藜素日里写下的诗稿,叹了口气,道:“这董藜****都挑选着爷不在的时候进入出云阁,这让我想要制造如同佛堂那次的偶遇也不可能了。可如何是好啊?”
翠柳也跟着着急,好容易有这样的机会,难道就这样白白的放弃了。翠柳不甘心,云悦更加不会甘心。
许久翠柳才小声道:“主子,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主子愿不愿意听?”
云悦挥了挥手,略带烦躁的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若是可行,重重有赏。”
翠柳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主子要的是人赃并获,可奴婢觉得,有些时候不必人赃并获也能让爷知道事情的真相。主子,你且听奴婢说。”
翠柳说着,在云悦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云悦眼中精光大涨,格外欣喜的道:“好你个翠柳,亏得你能想出这个法子。只是爷是否会相信……若是爷不相信,对我的印象岂非更加的差了。”
翠柳皱眉道:“爷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他如何会不相信呢。”
见到云悦依旧有些犹豫,翠柳狠了狠心,道:“恕奴婢之言,主子如今在爷的面前本来就不得脸。即便是再有这次的事情,爷也不会把主子如何。可若是爷相信了,那董侧妃也就完蛋了。主子,富贵从来都是险中求的。哪里有安安稳稳就能富贵一辈子的呢。何况这是争爷的心啊。”
翠柳算不得巧舌如簧的女子,可这几句话还是颇为让云悦动容,连续喝了好几杯茶,云悦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点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好生盯着裕华阁,等爷一个人在裕华阁的时候,我就过去。这一次,一定要让董藜插翅难逃。我就不相信了,那龙雪离还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预料到董藜会有此一难。”
翠柳谄媚笑道:“离侧妃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本事了,她只会觉得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高明无比,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可她不会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她能想到的,主子也能想到。”
云悦笑道:“好了,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赶紧让人去盯着裕华阁,这件事,你不必亲自去了。你就等着合适的时机陪我去见爷,将你的所见所闻都告诉爷就好了。只可惜你是我的丫头,说出去的话都要让人打几分折扣。若是金格格还在,就好了。好歹,也多一个证人不是。看来这府里,是时候安插人手了。格格这样不入流的半个主子,实在是不堪大用。”
翠柳小声道:“府里的庶妃,可是四个位置都空着呢。春格格产褥期虽然没有满,可也已经四处走动了。大夫说了,春格格身体康健,恢复的格外的好。”
云悦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翠柳屈膝道:“千真万确,奴婢好几次都看见她在花园里头瞎转悠,有时候又在亭子里头坐着,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旁观者,春格格来做,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云悦大喜,道:“还不赶紧将春格格请过来。”
不多时,穿戴格外素净的春格格出现在云悦的面前,表情僵硬的对云悦行礼道:“妹妹见过姐姐,多日不见,姐姐愈发的精神了。”
云悦起身亲切的拉着春格格的手,让她靠着自己的旁边坐着,语重心长的道:“好妹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