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在一步步接近，方才未曾在意，此刻云鹿才觉空气中并没有那股子熟悉的药香味，心不觉得放松了几分。

即便如此还是不敢大意，迎着某人的注视一路走到了床前。

视线落在那张带着面具的小脸上，魔灵弯起了唇角，“小东西，在你做你想做的事之前能先将你的面具摘下来么，至少也让我看看我的另一半长得什么模样。”

另一半？云鹿被这三个字呛了一下，“是我先提的自然我要先看，至于你想看的等我看完了再说。还有……你能别说一些很奇怪的词吗？”

什么一体的，什么另一半……这是形容他们之间关系的词吗？

简直要醉倒了。

“奇怪的词？”魔灵不解，“那是什么？”

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无视他的话呢，她好像真如她所说一点儿也不怕他，是因为他们原属一体的原因吗？

“奇怪的词就是……”对上那双疑惑的眼，云鹿叹了口气，“算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她要是解释了倒更解释不清了，引起误会不必要的误会就更不好了，完全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魔灵见状轻轻扬眸，没有再追问。

这小东西也是有趣，不但不怕，还敢跟他提条件。在魔界除了魔君，一般人听了他的名字都吓得闻风丧胆，怪不得是能重伤魔君的人呢。

云鹿捏了捏掌心，俯身缓缓靠了过去，手终于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触碰到了面具边缘，与体温一样，面具也是异常的冰冷，触手一碰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相较于云鹿的迟缓游移，魔灵就自在多了，更像是在欣赏一场戏，没有声音只有眼神变化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