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前来立时引起所有人的重视,况且并非他一个人出现,男子身后还跟有一人,观其尊贵的着装,躲在暗处的百姓们确信,此人正是镇乱城的城主!
两人皆带着愠怒以及惊异的神色,朝趴伏在地、哭天喊地的中年将士看去。接着,白衣男子低下身子,并从袖中取出一粒丹药,递给那名将士服用,而后施展医术帮助对方的右腿膝盖止血。
他的确是修士,但出乎萧铭新等人的意料,白衣男子的修为境界并不高,顶多也就处于天人境初期而已,也许是好不容易才达到这一地步,稍加推测便可知这人的天赋并不高,甚至可以说较为平庸。
“这是怎么一回事?”白衣男子后方,是那身材臃肿、满脸堆肉的城主大人,一身高贵的服饰放在市面上足以卖出天价,他命人扶起受伤的将士,皱眉严声质问道。
“唔……唔唔唔(是那三个人)”结果,滑稽的一幕呈现在城主等人的面前,那将士努力想要开口,双手在空中剧烈挥动,向白衣男子和城主笔画,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了,眼中惊恐的神采异常明显,但奈何众人不明所以,以为他这是在故意装疯卖傻。
并不是他特意为之,而是自己的音带当真被萧铭新封住了,导致他完全无法出声,连出最基本的音节都受限,还怎么陈述实情?
“你倒是给我说啊!”见到这样的场景,城主不免有些恼火,脾气暴躁的他一巴掌就要上去,却在落手的一瞬间之前被白衣男子阻止。
“居然有修者……”白衣男子沉声低语,施法想要隔断控制将士身带的灵力波动,然而现没有效果,不由得心惊,但最终他还是成功了,然而这只不过是萧铭新故意降弱对灵力的牵引罢了。
男子虽感到惊异,但并不畏惧,自信作为天人境修士法力无匹,何况他又擅长医术,故此能在这块城池中作威作福,连城主都要听他的,地位崇高几乎是城中第一人。
来犯者再厉害又怎样?难不成还能把这整座城池都给颠覆了?
很巧,他们的确有这能力。
通常,只要是医者,多少都会懂一些毒术,因为他们时常会与毒性物质接触,久而久之便也学会了,这无可厚非,可听闻这个白衣男子有些特殊,原本是施毒高手,后来改行做了医者,医术照样很高明,故此在镇乱城中很受官吏们的待见,才能达到现在这种地位。
当然,这些都是百姓们口中流传的秘闻,至于真实性就有待萧铭新等人的揣摩了。
“现在能说了么?”他问向脸上始终带着痛苦神色的将士,耐性等待对方的回应,结果得到的还是那几声“唔唔唔”的低沉叫喊,原来萧铭新在撤回灵力之前就已经将此人的身带绞断,从此以后,这个中年人将彻底无法说话。
也许在别人眼中,萧铭新的这种做法有些残忍,但是纵观这将领的做事态度,对贫苦百姓的态度,萧铭新对他提不起半点慈悲心怀。况且,这将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半与医者和城主狼狈为奸,萧铭新这么做也是在替受苦的百姓们解气。
“来者究竟是谁?为什么攻击我镇乱城的守护者?”白衣男子低沉着声音,通过神念将话语覆盖至方圆数里的范围内,“躲躲藏藏算得了什么,何不出来一见?”
无人回应,宽敞的城主府门口落针可闻,除了秋夜里偶尔传出的清冷风声再无其他杂音,萧铭新三人保持着极度的镇定和安静,半跪半坐在台阶下,等待下一步计划的实施。
“城主大人,这三人是来求医的,说是得了霍乱。”又等了一会,仍然没有回应,这时其中一位看守者向城主禀告,带着怒气盯视萧铭新三人。
“叫他们滚!神医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城主吼道,他的修为其实不低,但和萧铭新三人比较下来却要弱上很多,差距匪浅,尚且在天人境中期。
话说之间,萧铭月瞧瞧将脸上的泥灰擦了擦,模糊间露出那副清新绝丽、美轮美奂的脸蛋,楚楚可怜地朝白衣男子瞥了一眼,双目交接的刹那后,少女胆怯地低下了脑袋,而后将娇躯向萧铭新靠紧了些。
同样,聪慧的云若晴也想到这个方法,无疑就是美人计。她抖耸着肩膀擦拭泪水,有意无意间将原本的容貌显露,刻意让足以迷倒万人的容貌被白衣男子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