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打了一阵,到了最后实在是抬不起胳膊来了,就住了手。表姐说:“也算是让他长点记性,咱们走吧。”
我又在她的胸膛上踢了一脚,这才跟在表姐身后走出了饭庄。我们坐上车以后,我问:“回家吗?”
表姐说:“回家。”我就动起了汽车。在路上,表姐问我:“我在床上的时候是穿着衣服还是没穿?”
我说:“穿着那,就是外套脱下来了。”
“幸亏你去的及时,不然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我说:“羊羔落入狼口,能怎样,自己想也能想出来。都怪你这个大表哥,还是亲戚那,简直畜生不如。”
表姐咬牙切齿地说:“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认这个表哥,就把他当成一条狗,一只鼠,不,狗和鼠他都不配,把它当成狗或鼠的粪便!杀了他我都觉得不解恨。”
我说:“他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看这事你得告诉你大舅,好好地把他教训一顿。”
表姐说:“还不都是我大舅从小就把他给宠坏了。现在还为有这么个儿子感到光荣和自豪那。”
我说:“那就没救了。最终的结局要么是进去吃公家饭,要么就是被人打死。对你都不念一点亲情,对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祸害那。”
表姐一甩头,说:“烦死我了,我怎么有这样的亲戚。快点回家吧,我难受。”
我知道表姐喝了太多的安眠药,身体各方面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再加上害她的是自己的亲戚,心里一时也接受不了。难受是在所难免的,于是,我就加了加油门。
到家以后,她就直接回西厢房了,我给她盖上被子,又开了电褥子,说:“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就告诉我一声,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表姐说:“你去干什么?”
我说:“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你。”
表姐说:“你去拿点水来,我感觉很渴。”
我就去堂屋里拿水,妈妈问我:“虎子,你表姐呢?”
我说:“在那边屋里睡觉那,有点不舒服。我拿点水她喝。”
“没有大事吧?不行就去医院给她检查一下。”
我说:“没事,睡一觉就会好的。”
我妈这才放下心来。我回到西厢房,赶紧给表姐倒上了一杯水。推了她几下,她才起来,一杯水全部喝光,然后,倒头就又睡。我站着看了她一会儿,她很快就睡着了。谢天谢地,这一次表姐没有被吓着,因为她是在睡眠状态中被人带走的,而且她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她。可以说,从饭店到旅馆,又到床上的过程她一点也不知道。不然,恐怕表姐又要几天缓不过劲来。不用亲身经历,想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惊险和恐怖了。恐怕现在表姐还沉溺在那种惊心动魄的被掳掠中吧。
我害怕表姐醒来后找不到我,再害怕,就坐在了床沿上。我不时地看她一眼,又不时的给她掖一下被角。心想,表姐可真是有造化,如果我再晚去一会儿,魔鬼就会对她实施了暴力,到那时,痛苦的就不仅仅是表姐一个人了,我也得跟着她一块痛苦,一块寻死觅活。
过了好长时间,我就在床上打起了盹。我妈忽然推门进来了。我“嘘”了一声,示意妈妈不要说话,指了指床上,意思是表姐还在睡着,别吵醒了她。妈妈小声问我;“天都黑了。不知道你表姐想吃什么,我去给她做。”
我说:“等她醒了再说吧。”于是,妈妈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