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很好!只是东夷部落太可恶,我太盼着消灭他们。就不顾身子不方便亲自前往了,对了,夫君说,他随后赶到。”
夏侯决然缓缓地闭了下眼睑,如是沉醉于此时的如画风景中。
他不在纠缠在这事上,知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快乐无忧小小狡黠的女子,也不会把心中的愁事给他说。
“你安好就行!”
“你多想了。你王兄待我真的很好!”她生怕他不相信,再一次这样说,还特意向他朴闪着羽睫,调皮地挑逗他开怀。
他果然忍不住一笑,却再问她,“王兄一边如常地给皇上进献贡品,一边派兵往这儿,莫非他想迷惑住皇上的同时放弃湖洲郡,借云关出击,直取东夷人的老巢?”
暮倾云的心一咯噔,警惕地瞟了眼夏侯决然身后的两个护卫,不出一声。
这是何等大的事,就这样被夏侯决然猜了个正着。她是和盘道出,还是要刻意隐瞒?
夏侯决然也紧随她向身后的两个护卫瞟去,沉声道:“放心!刘方义与伍建宁跟随我多年,也曾参与过云关抗击东夷人。而我,何止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还不放心吗?”
这话说得也对。他如不是关心东夷的战事。决不会来到这儿。
她打定主意,也太需要他帮忙,向他一比大拇指,“什么都瞒不过你。王弟!你快成神算子了!”
夏侯决然呵呵笑着。不经意间,淡淡的忧愁便爬上眉宇,“只是你们这样做,南疆损失太大,而且,只怕当今皇上也不会中计。到时,两面夹击,东夷虽灭了,南疆小朝廷恐也没有了。”
“赌个时间差!”她无可奈何地抿唇一笑,资本太薄弱、家当太少。也只得赌了。而哪怕南疆不复存在,东夷灭了,用夏侯子曦那句话说,‘值了!’
“险招是个险招!但在无办法之际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只是你们与皇上关系紧张,只怕云关将领不会配合。”
这也是暮倾云为难之处。夏侯子曦临行前就交待。要她巧妙地进。入云关,不准伤了云关的将领。
她从怀中小心地拿出夏侯子曦给的那面代表着王侯亲临的小金牌来,“所以!你来得正好。我正愁着呢!不过,两大王爷出面,云关的将领面子自是得卖了。”
他明亮的眼眸有意味地凝视着她,虽说怀了孩子,但她看起来好似比没怀孕之前还要美丽。特别是那垂在两侧腮边的小辫子,更合心意了,却突然眸光一凝,紧紧地盯住她被辫子遮掩住的左脸颊。
那红润的脸颊靠耳部的地方好像有块显眼的紫痕,却又像疤痕,但如若不是近距离观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的脸……”
暮倾云一愣,这才发现左脸对夏侯决然,她自然反应地捂住那有紫痕的部位,淡淡地道:“那是逃离皇宫时中毒所致。”
一幕幕往事如在眼前。夏侯决然明白了,他沉痛地又放眼远方。“说起来,是皇上对不起你们。”
万千愁丝拢上心头,挥之不去,暮倾云的心里又在下着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不想提他。”
“在皇宫生活了大半年。有感情吗?”他却不放过,仍是固执地问。
她小扇子羽睫覆下。他此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意欲试探她与皇上的感情有多少,而她早想向世人就此事澄清,“那是场恶梦。说来你不相信。我与皇上在云彩江摘星楼有过一面之缘,而他就是凭着那次不该有的邂逅做了个梦……不过,我瞧他一直都在做梦。”
“谁都有梦想。我也有!”夏侯决然自嘲一笑,走到爱马前,给马梳理下了鬓毛,回头道:“前方河镇可是有先头部队等着?”
她知道瞒不过他,就点了下头,也转身朝自己骑的那白马走去,“是莫无言!他带着五百护卫、三千亲兵,还有一万兵士在那儿等着我。”
“进贡的队伍已经过了关岭郡。而我来的时候,京城方面有调兵遣将的趋势。时间不等人,我们快走吧!”
这个情况,暮倾云哪能不知道。快到八月十五了。东夷人与夏侯一落约定的日子,而她与夏侯子曦就是想在八月十五之前趁东夷人的所有兵力开拔湖洲郡之际,直捣东夷老巢。
那时,东夷人虽攻陷了故意放弃的湖洲郡,但他们可以直接从东夷迂回与坚守在湖洲郡最后一个关卡临县的将士合击东夷人。
她翻身上马,却好似仍是不放心,充满了希望的眼眸凝望着他,“你真的愿意帮南疆吗?”
ps:
真该死。四大护卫之首残风已经跟踪路边二郎去了东夷,我却在太妃回到王府后的情节中把残风写了出来。发现后,改了过来。换成另一名护卫。叫唐平!好在残风也没戏。一点也不影响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