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穿过小侧门,来到东边的厢房前。
人还未到门口,便听到甘子怡的笑声,“二伯!我给您出道脑筋急转弯的题目,您如果答中,我就给您唱支歌。”
“二伯能不能随便点歌?”一个声音问道。
“当然能,前提是我会唱。”
接下来是甘子怡的声音,“小明的爸爸和妈妈生了个儿子,可是他既不是小明的哥哥又不是小明的弟弟,那么请问,他是谁?”
“哦……不是哥哥又不是弟弟,他是谁呢?”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这道声音笑着说,“答案是什么?”
甘子怡回答道:“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只能是小明自己呀!”
“哈哈!原来如此。又被小怡给蒙骗了,再来一个,我不信就猜不对一道……”
接下来是甘苏的声音,“小怡,让你二伯休息会。”
二伯?郭小洲立刻想到了宋老XX大革命时瘫痪的二儿子。据说就是因为几个哥哥不幸的遭遇,甘子怡的父亲才下决心远离仕途。
郭小洲正犹豫要不要在外等会,宋子敬忽然从房里走出来,看到郭小洲,马上招手,“小洲,快进来,见见小怡的二伯。”
…………
…………
郭小洲和甘子怡离开了宋家四合院后,直接去了金杨家。
遗憾的是,金扬不在家,赵豆豆接待的他们。
赵豆豆得知郭小洲过了宋老这关,高兴地恭喜他们俩,并送了甘子怡一颗胸钻作为礼物,同时再三表态,他们俩大婚之日,不管是在京都还是在西海,她都要去讨杯喜酒。
由于前去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她们没能说几句话,便只能告辞离开。
两人出到门外,再也没有“不知道去哪儿”的感觉,而是不约而同看着对方说:“回家!”
这个家自然是甘子怡在京都的家。毗邻西单金融街,是套六十七平米的两居室,二十年前甘子怡刚上小学二年级时,疼爱她的母亲花了八万多元给女儿提前买了套房,当时的房价是一千六百多一平,还卖不动。
据说当时有人算了笔账,说一名大学生要在京都买一套两居室新房,要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至于现在的西单,房价已然涨到十万一平,变的是房价,不变的依然是老百姓的心态和购买力。
当年那点钱对海外亲朋众多的甘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郭小洲很感慨的说,“咱妈眼光真毒!”
甘子怡笑曰:“可不是么,给闺女置办这么一大笔嫁妆!你就得意吧。”
郭小洲嘚瑟道:“哈哈!运气真好啊!找了个大富婆!”
甘子怡笑吟吟道:“夫君你的身家好像也不少嘛!今天晚上来具体盘盘?”
郭小洲唉声叹气道:“这也被夫人知道了?”
甘子怡点点头,“以后咱家的账谁管?”
郭小洲毫不犹豫的表态,“当然是夫人。不过,夫人你也知道,合盛生态旅游的股份我全部捐献给了向日葵基金,三鼎商贸的股份我打算开年后也捐了,只剩下杜乔制药的股份暂时不好分割,我后来的确出了真金白银,百分之七点六五的股份,不过我挂在妹夫名下,他占了百分之二十二点三五的股份,合起来就有百分之三十。”
“另外还有陈塔的一套江景房,无外债,无借款。”
见郭小洲说的那个认真劲,甘子怡终于闭憋不住“噗嗤”笑了,“我妈说我是撒手菩萨,手里握不住财,所以我把财政大权交给夫君!”
郭小洲错愕道:“不成不成,我对数字不敏感。还是夫人你勉为其难吧。”
“夫君都开了金口……”甘子怡叹息道,“子怡怎敢不从。”
郭小洲眉毛一挑,揉了揉她的脸,嘻嘻笑着说:“今晚是个好日子。”他这句话有点儿“马昭之心路司人皆知”的意思,甘子怡如何不明白。
但是甘子怡并没有任何羞涩和目光躲闪,她神情出奇地淡定平和道:“我也这样认为。”
郭小洲大笑着搂住她的腰,“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