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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女生就够多，再加上自由出入的校外女生，仅凭一个相似的背影，很难找到纵火的女生，几乎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除了校医又没有其他目击者。

校医室重新装饰过，比原来更洁净整齐，校医坐在崭新的皮椅上，非常悠闲地闭目养神。

于雅倩看他这么舒服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力地拍了拍他的办公桌。

那老头松垮的眼袋动了动，睁开一条微细的缝，眯视着她。“你来干什么？”

“让你好好看清楚，放火的人是不是我？”她嘲讽。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一时眼花，你也别跟我这老头计较了。”校医合上眼，不耐烦地挥手。

她重重地扣响桌子，不悦道：“你一时眼花，害我被大家误会，怎么也得帮忙把真凶找出来啊。”

“这事不是向所有学生澄清过了吗？你还有什么怨气？”

“放火的人一天不找出来，我就不爽。”于雅倩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打算跟他耗到底。“你除了看到她的背影，还看到什么？”

“你又不是警察，问这些干嘛？”

“我不把那人找出来，我心里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那关我什么事？我顶多开些降火消气的药给你。”

于雅倩气结，恶狠狠地瞪着他，可那老头闭着眼，完全接收不到她的不满和怒气。她捏捏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看着校医，弯唇笑了笑。“老头，放火的人该不是你自己吧？你可能不小心碰翻了酒精灯或什么的点着了火，怕被指责，怕承担责任。才随便捏造出一个背影跟我相似的女生。”

“你胡说什么！”校医气得瞪眼，愤怒地看着她。

“不想我胡说，你就事无巨细地把你记忆中那个放火的女生给我描述出来。”她也瞪着他。

校医只好妥协。

还是一无所获。于雅倩垂头丧气地走出校医室。

等在门外的古小慧瞟她一眼。笑说：“说不定真的是校医自己放的火。只是，他没那样做的理由。”

“说不定他返老还童。觉着好玩，不需要理由。”于雅倩撇嘴。

“不过，他今天好像多说了一点。”

“哪一点？”

“走，陪我去看球赛。我跟你说。”古小慧挽起她的手，往操场走去。

“看球赛是假，看某人是真。古小慧，你中毒太深。没救了！”

“我中毒再深，也不至于厚着脸皮向人求婚。今天第几次失败啊？”古小慧笑着反唇相讥，并伸手从她口袋里摸出录音笔，按了播放状态。

“姓谢的。娶了我吧，好处多多。”“有哪些好处？”“结束单身，多了个老婆，有了挡箭牌，少了莺莺燕燕的纠缠……”“拒绝！”“本小姐第五次求婚。壮烈牺牲，失败告终！”

“哈哈……”古小慧听完录音，捧腹大笑。“小于，很精彩，继续加油。”

“笑死你算了。”于雅倩夺回录音笔。放进口袋中，“我想过了，下次求婚，先把他灌醉，让他酒后吐真言。”

“我怎么不知道你酒量好。”古小慧还在笑。

“灌他又不是灌我，我还需要好酒量？”

“你酒量不好能灌醉他？”

“好像也是，灌醉他之前先练个海量。”

“……”

两人笑笑闹闹，不知不觉走到篮球场。篮球场四周围满了学生，没一点空地。

“要挤进去？”于雅倩皱眉看着古小慧。这么热的天，她实在没有多大兴趣挤在人群在看球赛。

“你不想看伦打球？”古小慧抛出她感兴趣的人。

“不想。”

“那就看我打球！我就知道你们是来为我喊加油的。”招金宝穿着橙色篮球服出现在两人身后，走到她们中间，一手搭着一人的肩膀，搂着她们往里走。“等会是我们班对决伦和耗子那班，你们两个都不许帮他们打气，只能做我的啪啪队。”

挤进最里层，招金宝带着她们走到自己班同学的阵营。

上一场的球赛还没完，周围的同学看到精彩的射球都在激动地大喊。

“我实在想不出这么多人争一个球有什么好看的。”于雅倩兴趣乏乏地嘀咕。

“我也想不出。”古小慧低声回应，眼睛却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