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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燕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端着热水进来，准备侍候江南燕洗漱的夏荷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

太子妃眼神呆滞地坐在圆桌旁，一脸的魂不守舍，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该不会……

太子妃一整夜没睡，一直都坐在这里吧？

这样熬着，身体可是会受不了的啊！

夏荷一个惊颤，连忙把手里的水盆放下，快步走到江南燕的面前。

“太子妃？太子妃？”夏荷一边叫，一边伸手，在江南燕面前挥舞。

“啊？”江南燕猛地回过神来，看到夏荷，扬唇笑了下，“你来了？”

“太子妃，你一夜没睡么？”夏荷把圆桌另一端的水盆移过来，一边拧布一边问。

睡？

江南燕愣住，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睡觉了没。

然而不管她怎么回想，就是想不想来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

脑子里，只不断地回放着，夏侯风时帮卫雪容举行婚礼、而自己站在一旁，冷静地在观看着的画面。

之后的事，江南燕发现，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不记得了……”好半晌后，江南燕才这样回答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