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亭亭玉立(1 / 2)

大漠辽无边际,一望不到尽头,时不时刮起一股烟尘,随风呼啸着,附近有一家客栈,名为风悦客栈,那随风瑟瑟作响的招牌旗子,已经不堪回,想必已经很少有人来入住这家客栈了,冷不禁让人一阵凄凉。不远处有一队马帮前行,几只骆驼背上各驮有两箱什物,他们艰难的行进在沙漠中,他们的脚力还行,半晌来到了风悦客栈前,这时迎面过来一帮黑衣人,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冲向对方,紧接着开始野蛮的抢夺东西,再就冲反抗者进行屠杀,不一会儿大漠中就传来了哭天喊地的哀嚎声,马帮中随行的有一位妇女,她带着两个八九个月大的婴儿,两个都是女.婴,分别驮在一只骆驼的两侧,而她紧随其后,安排照看着,见这股饿狼杀人不眨眼,索性用自己的性命护住两个孩子,一个彪悍黑衣人冲那个妇女淫笑了几声,就慢慢地向她扑过来,把她按倒在地,那女人拼命的反抗,那黑衣人急了,坐起来冲女人狠狠的打了两个拳,女人被打死了过去,那黑衣人正急不可耐的准备去撕女人的衣物,这时从一个沙堆上跳出一个少年,他手拿起弹弓朝那黑衣人弹过去,只见黑衣人一声惨叫,少年打中了那厮的左眼,鲜血从左脸颊顺流下来,他气坏了,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左眼,另一只手拿起刀向那少年扑了过去,少年拼命躲闪,那黑衣人使得大刀在手里呼呼生风,那少年要是被砍到,那是必死无疑,那黑衣人正在与少年贴近,风起刀落时,从风悦客栈屋顶上俯冲下来一个老者,他朝那黑衣人的脑袋就一掌,那掌力几乎震碎了黑衣人的内里什物,只见他口吐鲜血,闷声倒地而亡,另一个黑衣人见兄弟死了,忙拿出弩箭乘老者不注意,嗖嗖就是两箭,那老者听风声躲过一只箭,另一只没躲过,被硬生生扎入了他的胸口,他也不多理会,咬住牙根,从胸口拨出那只箭,朝那厮丢去,那厮中箭倒地而死,老者扶着门前的杆子站了起来,幸好,还算他内力过人,那一箭并没伤到要害,他望着这尸横遍野的风悦客栈门前这番情景,这里本来已经很冷清漠落了,这下更显得几分凄凉萧瑟,这时大漠起风了,大风章起了沙尘,大风夹杂着风沙呜呜作响,让这片大漠笼罩了一片诡异,风悦客栈此刻已经不能再存在了,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还有谁还敢来此地,老者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要找寻那个少年,但已经不见了踪影,便转身要走,这时那骆驼背上的两个女.婴的啼哭传来,老者一惊,忙找到了那只骆驼,从箱子里抱出了两个女.婴,往背上一系,朝大漠深处走去……

第一章杀人买卖

咣当一声,一个酒罐子从房顶上掉了下来,一个醉意浓重的黑影倒了下来,这人便是江湖中被人称作“光影刀客”的司马玉龙,因为他出刀时你只看见一道寒光,而对方却己经倒在了血泊中,他又有一爱好,那就是嗜酒如命,平时没事就抱着酒坛子一顿狂饮,今天也许没有一桩买卖上门,因此索性在一笑楼要了几坛酒,飞身跃上屋顶独享一番。街上闹市繁荣无比,往来行人熙熙攘攘,穿行不绝,但对于司马玉龙这个江湖刀客来说,凡人都一样,只要有酒那就是神仙。在他冷冷的眼神里也只有杀人时才会痛快,在他出招的那一刹那,才能显示出自己独有的杀手锏掠影一剑,这是他引以为荣的,自己的独门杀招同时也使江湖中人显为人知。

“光影刀,好久不见了,有好酒,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说话之人是屋顶下面一斗笠大汉,那斗笠遮住了上额头,双脸庞各有一块刀疤,明眼人一看,这个人很有杀气,而且是非一般的人物,司马玉龙睁开惺忪的双眸微微斜了一下,然后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个金瘸子,上次我意放你一马,你怎么又找上门来了,不怕我痛下杀手啊”,那斗笠大汉,名叫金铁杖,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主,他那铁杖刚劲无比,只吃他一杖便让人不好受,轻则受点内伤,重则半身残废,他也是爱好打不平,那日街市有一帮公子哥调戏一女子,其父见女儿受辱,忙上前与那厮理论,不想那帮乌合之众却将老汉打死了,金铁杖恰巧路过,看不下去了就出了手,由于铁杖威力惊人,一杖之下,那公子哥的人物便被击得脑浆崩裂而亡,事端便由此引,那公子哥乃是朝廷里宰相之子,那宰相得知犬子被人打死,很是痛心疾,一连大病了几日,后来事情也就没有了结果。金铁杖哈哈一笑道“别开玩笑了,江湖上谁不知道,只要是你光影刀放过的人,是不会下第二刀的,再说,上次你有意放在下一条生路,说明你还是有些江湖义气的,至于江湖野史上传言的那些对你不利的传闻,我是不管不顾了,由它去吧,今天我来此,无非就是想结交你这位朋友,怎么样,赏脸吗?”金铁杖说到这儿,摘下斗笠,抬头望着屋顶上的司马玉龙,此刻他心里一阵狂,心想这家伙也不知道死活,我有心放他一马,他不躲得远远的,竟然还在光天华日之下找到我,还说了这大通的狗屁话,也许这个时候那个买他杀人的卖主正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司马玉龙想的没错,对他这个久经江湖的刀客来说,无时无刻都不能有一丝懈怠,随时都要警觉着周边的情况,那个躲在暗中的卖主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想不明白,他都把银子给司马玉龙付了,为什么不见那个斗笠大汉的尸体,却原来是这个所谓的冷血杀手放了他一马,他错看了这个司马玉龙,心里倒不是心疼那些银两,只是上头吩咐的事情自己没办成,怕上头怪罪下来,他坐在对面那个酒楼里边喝着酒边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见那个司马玉龙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便忙招呼店小二过来,给了他几锭银子,吩咐店小二去对面一笑楼,将那个斗笠大汉叫过来,店小二收了银子后,屁颠屁颠的去了。金铁杖见话说了这么久,也不能说动司马玉龙,有点泄气,正要从地上捡到大刀找司马玉龙理论,却见店小二跑过来拉住他,这金铁杖正急于恶气没法泄,就一把揪住店小二准备痛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暗器击中了他的小腿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店小二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这个堂堂五尺的汉子竟然朝他下跪,刚才一时着急差点忘了店里客官吩咐的话,忙说“这位爷,小的不敢,刚才有位大爷让我把你请过去,说有事找你”话说完,店小二也不敢停留,生怕大汉找自己的麻烦,一溜烟似的跑回去交差去了,金铁杖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刚才怎么会给那个店小二跪下呢,这时一扭头看到脚下有一根筷子,他明白了是有人使了暗器点了自己的穴位,此时一股麻痒从小腿踝冲了上来,站是站不起来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刚才的那一幕,司马玉龙看到了眼里,他肯定了他之前的那种猜测,暗中是有一位高手在观看,而那根筷子像火流星一样打在了金瘸子的小腿踝骨,力道只有三成,要不然他的腿非废掉不可。

第二章出手

他见那金铁杖跪着不起来,知道穴位被点,忙坐起来暗中拾起一小碎瓦片,朝他弹去,这一点,金铁杖吃了一劲,立马站了起来,他见那店小二的背影朝朝凤酒楼那跑去,便踉跄的勉强的站了起来,他本身就是瘸了一条腿,另一条刚刚被点醒,麻麻的走路也就不歹劲,慢着步子跟了过去,司马玉龙见此也不敢怠慢,便从楼顶上飞身落下,在场的众人无不赞叹,好身手,好厉害的轻功。司马玉龙向众人微微一笑,径直走向朝凤酒楼,当上了二楼,便见金铁杖与一髯须老翁相视而坐,忙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想静观其举动,店小二没见过司马玉龙,以为是个过客,便上前招呼,问他要点什么酒菜,司马玉龙罢了罢手,要了一壶女儿红,这时那髯须老翁开口了,说道:“号称光影刀的司马玉龙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江湖上传闻你是个冷面杀手,没想到你却对一无名鼠辈手下留情,只怕当真有辱江湖朋友对你的爱称了,可惜了可惜。”说完独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刚那一句话似乎点到了面前的金铁杖,他明白过来,无名鼠辈说的正是自己,心头一阵不快,站起来要揪那老翁的衣襟,谁想那老翁动作之神速,这让金铁杖抓了个空,当下怒火丛生,举起刀就向老翁劈去,这一劈劲道不小,而那老翁并不躲闪,只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地将刀口挟住,金铁杖见此使尽了全力,这时只见那老者袖羽之间飘将起来,那内力源源不断渗透出来,只听“咣”的一声响,那刀口从中间断裂开来,刀尖在内功的作用下弹了出去,嗖的一下便插入了楼柱子里,深入了半尺,这一切都被司马玉龙看到了眼里,心里很是一惊,没想到这老翁的功力这么深厚,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而那金铁杖见状早己吓得面色苍白,司马玉龙当下想此人必然大有来头,看着装不太像七八旬,面色嫩白,髯须虽浓,但丝毫掩饰不了一幅干净利落,那招天玄指法,对于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便说道“一招天玄指果然不凡,阁下与春秋子是什么关系?那老翁见司马玉龙话里有话,明显是觉察到自己的乔装打扮,便应道:“光影刀就是光影刀,再怎么也瞒不过你”说着退去长髯,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看了看司马玉龙又道:“不错,在下便是春秋子的大弟朱贵,得蒙师父的错爱,授得一招半式,刚才的天玄指不过是花架子,真正的天玄指神功只怕更加出神入化”。说完,他回头看了看软在地上的金铁杖,笑了笑,对司马玉龙说道:“就这人你也救,想来你光影刀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司马玉龙并不理会这个朱贵。金铁杖虽说吓了一跳,但谁又料得到倒了一大霉,那震断的刀把手,经内力的惯性,直直击中虎口,猛的脑袋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司马玉龙探了探金瘸子的呼吸,还好人无大碍,只是被内力震晕了,忙吩咐店小二将他扶到客房休息,那朱贵下手也忒狠了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就敢下此重手,他不解道:“朱贵,你向来从不与人结怨,如何却对一个金铁杖下狠手,麻烦你放过他,就算给我个面子”他知道今天这朱贵是冲着金铁杖来的,如果他离开了,留这么个无辜的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再说自己放过了他,怎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那太不人道了,要救人就救到底,那次没杀这个姓王的,只是出于江湖道义,人家出手惩恶扬善有何不可,可卖主偏偏选中他是何道理,本身自己作为一名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不违江湖规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交易的那天晚上,那个卖家没交待过一句话,自始至终只是交给他一个名单,而作为职业的杀手,也无须问长问短问明缘由。只要是人家让你杀谁你就直管照做就行,杀人的职业就是这样,谁的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有能力杀了他,否则你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杀手,交易之后那黑衣人扔给他一包银子,然后飞跃而去。

第三章往事如梭

司马玉龙当时接这个单子时并没有在意,因为平常他接手的都是些江湖上一些争名夺利的事情,帮派之争向来是斗的你死我亡,他早己厌倦了这些事情,所以每况愈下,他都以酒来麻痹自己,对他来说杀人毫无乐趣所在,因此他的冷漠与冷血性成就了他那双冰冷的眼神,当年在天门山投师于清松道人门下,他与师兄林子豪深授师父的真传,二人出师之后便下了山,后来江湖上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天山派与崆峒派的掌门之争引一个武林传说,证明了司马玉龙的师父清松道人与当年叱咤江湖的第一高手江飒是师出同门,江湖中还传言,他们师父袁成北的武功己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他把自己的武学心得编制成了一本武功秘籍,最重要的是武功秘籍中藏有一个关于前朝元顺帝宝藏的秘密。话说当年他二人投入袁成北名下拜师学艺时,清松道人资质并不如江飒,因此袁成北的武功一半以上都让江飒学去了,几年之后,江湖上多了一个一等一的高手,那就是江飒,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打出了属于自己的江湖名号。而事实上,袁成北自江飒投于自己门下时,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心术不正,将来肯定会为祸武林,只是后来一直没教他最上乘的武功给他,江飒后来能有如此的造诣都是源自一个朝廷大内高手所传,那人是个太监,江飒为他所用,成了一名大内侍卫,不出几年那太监便传授给他一门阴毒的功夫,叫火云掌,他自持资质过人,因此练就的火候进度很快,他知道当年师父偏心,自始至终也没有传授上乘武功给他,心里很是不服,他是个疾恶如仇的人,早己在心里起了杀念,随后的时日里,他曾派人上天门山打探,也未得结果。袁成北对他早己死心,后来江飒亲自上山来找师父,被袁成北的一番言辞拒绝后,恼羞成怒,用火云掌痛下了杀手,关于袁成北留下的秘籍自是没有找到,只好下山,清松道人后来知道江飒弑师,便找到他,准备替师父清理门户,结果没想到江飒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反被他废了双腿,江飒顾及同门师兄的情面,没有痛下杀手,而清松道人下半生只好与轮椅为伴,师父袁成北的死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一直是这个信念支撑着,这就让他在轮椅上悟出了一种武功,可以让他借助轮椅飞檐走壁,代步行走。司马玉龙是个孤儿,当年清松道人收下这个徒弟时,满脸欢喜,感觉好似当年的自己一样,再后来是遇到林子豪,林子豪当年是在沿街乞讨,被一帮叫花子围攻,被自己救下来的,便收于门下,二人在清松道人的教诲之下,很快就出了师门,清松道人在他们下山之时终于透露,收他们做徒弟时,只是想让他们去为完成师门遗愿,杀了江飒替他清理门户,司马玉龙和林子豪后来找到了江飒,此时的江飒已经不同往日,他杀了那太监后替代了太监总管一职,统领着一批锦衣卫死士,而他的武功也远胜当年,火云掌己经练到极致,他二人联手杀江飒最终也只能是飞蛾扑火,林子豪不幸死于江飒的火云掌之下,倾刻间尸体便化成一团焦炭。司马玉龙受了重伤,林子豪临死前救司马玉龙逃脱了出来,要不然也会是同样的下场。逃出了宫廷之后,司马玉龙找了一处农户家,静静地养伤,待伤好以后,便浪迹天涯,他觉得无颜再回去找师父,而师兄的死更让他伤心欲绝,林子豪临死时交给他一个降魔杵挂链,这也是作为同门师兄唯一的遗物,每当他摸着脖颈上佩戴的降魔杵时,就让他想起了林子豪临死前痛苦的表情,而对于给师兄报仇的事,这让司马玉龙陷入了纠结,自己现在的武功远远不及,怎么能杀得了江飒,他只能终日以酒为伴,整日喝的烂醉如泥,有一日,一个不速之客扔给他一个名单,想来是司马玉龙的那身打扮让那人误以为他是一个刀客,他不屑的随手捡起来当暗器丢了出去,那纸头径直深入了一颗胡杨里,那露出半张还在随风舞动,那人惊呆了,心下叫道好深厚的功力,而后被那人一激,他便从此走上了一条暗无天日的杀手之路。

第四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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