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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虎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评价，文素刚才的行动，所取得的成果，到底有多少价值？或者最直接的说，文素刚才的突发奇想，让他们知道了李海的一些私人秘密，但这些秘密，能否影响到他们要谈的生意大局，是不是足以改变他们事先决定好的底线？

在文虎看来，这真的不算什么，李海又没结婚，所交往的也都不是有夫之妇，顶多就是滥情一点而已，算不得什么。己方的手中，也没有拍到什么劲爆的现场视频，顶级动作片什么的，这算得上什么丑闻？当然，按照李海一贯的尿性，这家伙向来是很怜香惜玉的，没准会为了保护那两个美女老师兼律师，而做出某些让步。难就难在，李海到底会让步多少？

文虎更要考虑到，现在李海在这里的表态，也许因为当着朱贵樱的面，他会却不过情面而多让步一些，可时过境迁，会不会反悔？归根结底，这都得建筑在李海的一念之间，实在不怎么靠谱。

正所谓麻杆打狼两头怕，那边李海却在担心对手抓住这件事大作文章。或许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但事情一旦被掀出来，朱贵樱或许可以昂然面对，朱莎却是绝对扛不住的！至于什么股份，什么财产，天晓得，李海管这些东西做什么？他又不能从中赚到神力，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文不值，谁爱要谁要去好了，能变现还是好事呢！

信息不对等，这是谈判中最令人头痛的事，面对面的两个人，却不知道彼此内心的想法。就算李海打开钱眼，看出文虎并不知道他手中的筹码到底价值几何，那又怎样？他需要保证的，不是这些东西会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而是要保证在朱莎的心理完全康复，足以面对这些风险之前，就能搞定所有的问题。

幸好，文虎的注意力被文素给分散了，在他看来，文素的表现，实在不适合这种谈判，简直就像个急于炫耀自己的孩子，把自己那点小小的成就看得太重要。而其思维，却又太狭窄，一个劲地盯在这点男女之事上，这算的了什么？生长在高官家庭，文虎从小就习惯了，不能用寻常人的道德观念，来对待自己这个层次，权势和金钱到了一定程度，世俗的道德观念基本就可以忽视了，个人的意志反而更加凸显出来，简单地说就是只要你有钱有势，想怎么样都可以。

所以，当看到李海面对文素，表现出适度的不耐烦和隐忍之后，文虎马上决定，必须先把文素排除在这场谈判之外。他随即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场谈判必须有统一的底线和认知，要是自己伙里都意见不统一，那还谈什么？看样子文素确实把她自己的小把戏看得太重要，那就非得请她出去不可了。

干咳一声，文虎道：“素素，你先回去一下，让他们把我需要的资料整理整理，发到我手机上来，再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我们的谈判策略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文素正瞪着李海，准备看他的好戏呢，哪知道李海还没发言，自己二哥却来了这么一句。她愕然转头，看着文虎的脸色，似乎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啊，你说什么？叫我回去做什么？”

文虎心说我管你做什么！那只不过是支开你的说法罢了，回去和那些参谋一讨论，自然就会有人帮你的头脑冷静下来。退一万步说，即便你抓到的把柄，确实可用，谈判也不是这么个谈法啊！他点了点头，道：“没听清楚吗？现在后方的参谋团队没人主持，你回去顶替一下，帮我做好支援，这里交给我了。”

这么一说，文素要是还不明白，她的智商就有问题了！一股血液从身体里涌出来，冲到头顶，文素的脸都憋红了。她正踌躇满志，准备大展拳脚，让这个始终占上风，欺负过她好多回的李海，彻彻底底吃一回瘪呢，结果自己的二哥，居然要把自己赶出谈判现场，改由他来把握谈判大局！这，这简直就是卸磨杀驴，好吧，至少也是不识时务！

“不，这里我来顶着，放心李海不敢把我怎样！你回去做后援！”要是眼前的是大哥文汉，文素肯定是不敢顶嘴的。那不仅是她的哥哥，更是文家下一代的主事之人，从文素小时候就怕大哥胜过怕爹妈了。可文虎，这个二哥向来是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倒不是说他没本事，毕竟在这种家庭长大，从小接触的信息层面就比较高，脑子只要稍微够用，再加上人脉，这种家庭的子弟取得些成就是很容易的。